房间里一下子通亮,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她伸手握住门把手。
如她所料,房门锁着,根本就打不开!
她果真被囚禁了!
她只记得,她在医馆里爷爷要准备给她做手术,正注射麻醉药,承安州突然出现,之后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是在哪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像炸爆米花似的一个接连一个在荆一的脑海里蹦出来。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两个床头柜,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但这种空荡却让她觉得在无形之中有一双手正扼住她的喉咙,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的压抑难以呼吸呢?
她很害怕,怕得要命!
房间里除了床上的被窝里,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床上,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褥下面,浑身瑟瑟发抖。
洁白的房间里,天花板的一角,一闪一闪的红色探头将房间里的一幕清晰无比地呈现在男人面前的电视屏幕上。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承安州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跟前的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差不多放满了,整个房间里都被缭绕的烟雾环绕,刺鼻的烟味充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但他还在抽。
他半眯着眼睛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画面中大床中央被褥下面的人,虽然被褥遮挡并不能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但抖动的被褥却能让他想象的出来,此时的她,是怎样的一副狼狈模样。
她以前不是挺神气的吗?
仗着有老二撑腰,目中无人肆意妄为!
他早说过,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她就变成这副鬼样子,这样可怎么玩呢?
承安州将指间的烟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隔着朦胧的白烟,他的唇角浮现出狰狞可怕的笑。
片刻后,他捻灭了手里的烟丢进烟灰缸里,站起身。
“州哥,荆小姐已经醒来。”黑子在门外守着,见他出来,便向他汇报了荆一已经醒来的事。
其实黑子知道,州哥肯定也已经知道荆一已经醒来,那个房间里安装有监控。
他不明白,州哥把荆一带回来究竟是为什么?
按照之前的事情发展趋势,在得知荆一怀着二爷的骨肉的第一时间,州哥应该是让人把这个孩子做掉,而不是留着。
如今,州哥留着荆一腹中的孩子,却又将她囚禁监视起来,这是为什么?
黑子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主子了,虽然他也从来都没有弄懂过他,现在却比以前更加的不懂。
他只是觉得,主子现在变得特别的古怪,他以前做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如今再面对荆一的问题上,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除了这个词,他真的想不出比这还要贴切的词语来了。
难道说……州哥也喜欢上荆一了?
这个猜测让黑子呼吸一滞,不由得抬眸朝承安州看过去。
承安州此时正朝荆一的房间走去,荆一住在二楼尽头的一间专门改造过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扇小窗户,一扇门之外再无其他可以出去的出路,除非把墙壁炸了。
“州哥,二爷来了。”
恰在这时,有保镖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