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救他儿子的人是承靖州(1 / 2)

苏灿生刚做完一台手术,从手术室出来,抬头便看到门外站着的人。

承安州的保镖,司田。

司田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保镖。

“苏医生,州哥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灿生点点头,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和害怕,他冷静道:“我安排一下工作就跟你们走。”

司田面无表情,“最多五分钟。”

苏灿生将未做完的工作做了交接,并且向医院请了假,这才跟着司田离开。

从云城到承安州的私人岛屿鳄鱼岛,一路上苏灿生一直在睡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司田冷笑,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睡得着!

他倒是想看看,一会儿见了州哥,他还能不能睡得着了!

车子穿过浮桥,又行驶了一段距离,最终停了下来。

司田用手拍了下车座,“苏医生,到了!”

苏灿生缓缓睁开眼,大概是还没清醒,呆愣了几秒钟,这才动了动身体,从车里下去。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鳄鱼岛了,这里依然那么的……令人恶心。

放眼望去,环岛的湖水里鳄鱼似乎比之前更多了,大概是刚刚投喂了食物,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别人养猫养狗当宠物,承安州就是个变态,他养鳄鱼养蛇养蜥蜴!

他是医生,见过各种各样血腥的场面,可每次来到这里,他都得强忍着才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捏着手深吸了一口气,苏灿生这才抬步朝屋里走去。

还没到门口,便听到屋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苏灿生微微一愣,顿足。

司田见他停住脚不走了,催促道:“苏医生,州哥已经等你多时了,请吧!”

“苏先生也在?”苏灿生问。

司田笑了下,“州哥请苏先生过来喝茶,怎么,不可以?”

苏灿生没说话,但脸色明显较之前难看了几分。

过了大约三秒钟,他这才重新抬起脚朝屋里走去。

“苏医生来了。”承安州面朝着门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到苏灿生进来,他笑着打招呼,又招了招手,“等你好久了,我跟苏先生都聊半天了。”

苏灿生叫了声“州哥”,走上前。

被背对着门口,被唤作苏先生的人这时候扭过头,看到苏灿生,此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没有主动与苏灿生说话,但苏灿生却礼貌地跟他打了声招呼,“苏先生。”

苏先生依然没有理他,甚至还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哼声,仿佛是不屑。

苏灿生并没在意,在客厅止步。

承安州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苏先生,这世上哪有隔夜父子仇,你跟苏医生这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很明显,承安州是在做和事佬。

苏勇虽然对苏灿生黑脸,但对承安州却又是另一个表情,他立刻笑道:“让州哥见笑了。”

论年龄,苏勇长于承安州。

论辈分,承安州叫苏勇一声叔叔一点也不为过。

论身份,苏勇是k国新的船王,无数人敬仰。

但苏勇依然要对承安州恭敬地叫一声,“州哥”。

承安州又说:“要不今天我来给你们父子俩做个调解?父子之间,能有什么仇恨?”

这话,承安州说得极其虚伪,怕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也就是他了。

苏勇笑道:“州哥,也不怕你笑话,我跟他之间早已经没了父子情分,这事估摸着你也调解不了。”

“是吗?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承安州挑了下眉梢,拍拍身边的沙发,“苏医生坐吧。”

“谢谢州哥。”苏灿生就近在沙发上坐下来。

佣人端来一杯热咖啡,放在苏灿生跟前的茶几上。

在苏勇和承安州的面前分别放着两个杯子,一杯咖啡,一杯红茶。

承安州道:“我这里没好茶,就不请苏医生喝茶了,尝尝咖啡的味道怎么样。”

苏灿生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其实他对咖啡和茶这之类的饮品都没什么兴趣,所以也不曾研究,好与坏喝到他的嘴里都一个味儿。

但他知道,承安州大费周章让司田去云城把他叫到这里来,想必不是请他喝咖啡的。

承安州也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问:“味道如何?”

“很苦。”苏灿生如实回答,这是他此时唯一的味觉。

苦,苦不堪言!

苏勇当即就黑了脸,如果不是碍于承安州的面子,他怕是直接将跟前的咖啡泼在苏灿生的脸上了。

承安州哈哈大笑,“苏医生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的心直口快,我喜欢!”

苏灿生微扯唇角,笑笑没说话,将咖啡杯放下。

承安州又说:“苏先生,你这儿子怕是抱养的吧?你们苏家虽是靠船发家的,但咖啡也是你们的主要经济来源,身为船王的儿子,竟然对咖啡如此评价!”

苏勇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心里暗骂承安州不是东西,他苏勇中年就得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承安州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儿子是如何得来的,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但面上,苏勇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他自嘲地笑道:“州哥说的极有可能,回头我必须做个亲子鉴定。”

承安州道:“要是苏太太果真给苏先生戴了顶绿帽子,苏先生打算如何处理?”

苏勇脸顿时就黑了,换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掀桌子了,但今天这个人是承安州,所以他只能一忍再忍。

“如果她敢,那我一定会手刃了这对狗男女!”苏勇用力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仿佛他的妻子真的背叛了他一般。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愤怒来自承安州,而不是所谓的假想出来的他的妻子给他戴了绿帽子。

因为他知道,她的妻子没有背叛过他,也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承安州今天叫他来这里,绝对不是请他喝茶这么简单!

尤其是在他的儿子苏灿生也出现后,他的心里竟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自己哪儿得罪了承安州,还是已经脱离苏家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儿子得罪了承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