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腾开一只手拎着承延年后背的衣服,将孩子提溜在半空中,另一只手上,赫然是不可描述的屎粑粑。
“噗~”荆一极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原来尿她一身只是前奏了,这才是放大招。
果真是她儿子呀!
承安州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你笑,继续笑。”
荆一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在看到他的动作时,一双眼倏然瞪大。
下一秒,她猛扑上去,在承延年落地之前将他稳稳接住,而她自己,却因此摔趴在地上,不过好在小家伙并没有被摔着。
“承安州,你有没有点人性!他是个孩子!是个人!一条鲜活的生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混蛋!”
荆一抱着承延年坐在地上,抬头冲着冷血无情的男人厉声斥责。
承安州丝毫没觉得自己松开承延年做的有什么不对,如她所言,承延年现在跟他没半点关系,所以死活又跟他有何干?
承延年将屎尿弄到他的手上,他不把他的屁股打开花只是丢手让他自由坠地,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再说,承延年穿得跟个球似的,不过就是一米五的高度,掉地上能怎样?死不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将这事上升在人性上,骂他没人性!
真该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没人性!
承安州磨着后牙槽,恨恨地想。
小刘忍着痛,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拉着荆一的胳膊,吃力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大小姐,你没事吧?”
荆一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绝对不宜出门,以后出门前她一定要看看老黄历。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丝毫没有察觉到刚才自己处在多么危险境地竟然还咧着嘴笑的承延年,有些哭笑不得。
臭小子,你笑个屁啊!
又是尿又是拉,又是哭又是笑,就你事多!
她眼睛一瞪,小家伙似乎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小手揪着他的衣服,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朝她放电,仿佛是在说,麻麻你不要生气啦,生气都不漂亮了。
她咬咬牙,小声哼道:“少撒娇!一会儿回家收拾你!”
“黑子!”
承安州僵着身子冲孕婴店吼了一声,吼声震天。
身上弄了臭粑粑,倒像是给他施了定身术,动也不敢动了,特别滑稽。
没几秒,黑子从孕婴店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婴孩穿的小肚兜。
“州哥……”黑子定睛一看,顿时倒吸冷气,跑上前不由分说,抓着手里的小肚兜就给承安州擦手。
身后的经理“哎哎哎”了几声,最后没了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一件衣服顷刻就变成了擦屎布。
周围乱作一团,没人顾得上管荆十这个危险人物。
她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手紧紧握着刀柄,目露凶光,死死地锁着荆一。
陆初一,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