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州本是个暴脾气,可摊上这么个不会说话只会闹腾的小祖宗,愣是把他的暴脾气给磨得都快没了脾气。
荆一不搭腔,跟他这种没人性的人说话都是浪费口舌,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再说了,小孩子哪有不闹腾的,不闹腾那岂不是小傻瓜了?
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可爱,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跟黑宝石似的炯炯有神,肉呼呼的小脸蛋儿碰触着手感极好,谁家有个这样的孩子不稀罕成宝贝疙瘩?他倒好,还一枪送去见阎罗王。
既然都没打算做爹,那就管好自己的裤门,别乱撒种子!
“啊~啊~”
这时,承延年小宝宝突然挥舞着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两条小腿也不闲着乱踢疼,冲着荆一张着嘴啊啊叫。
荆一微微蹙眉,出声问:“他要干嘛?”
承安州踱步到婴儿床边,敛眸看了一眼,视线移到她的脸上,“老少通吃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你绝对是其中的翘楚。”
荆一回望他,微微一笑,“承先生这是在夸我有魅力吗?谢谢!”
跟这种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对话,最忌讳被他牵着鼻子走,否则能把你气到心肝儿疼。
承延年见荆一不理他,眼泪唰地一下子就飙了出来,嘴咧着,模样委屈到不行,仿佛自己是被人抛弃没人爱的小可怜儿。
承安州顿时拧眉,一脸的不悦,他现在只要一听到他的哭声,耳朵就疼。
他对荆一道:“还不赶紧让我儿子抱抱?你要是敢让他哭出声——”
警告威胁的话没说完,荆一已经将承延年从婴儿床上抱了起来,瞪着眼睛,心里骂道,小混球,你要是敢连累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承延年小宝宝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瞬间拧上,一滴泪都不再流,他两只小手抓住荆一胸前的衣服,小脑袋朝她怀里使劲地拱,嘴巴还不停地啧么着。
荆一蹙眉,“喂,你怎么可以把鼻涕口水蹭在我身上?”
她抬头看向承安州,“你好好教教你儿子,怎么可以往别人身上蹭口水和鼻涕,脏不脏啊?”
承安州与她对视片刻,视线下移到她的胸前,“你确定他是在蹭口水鼻涕?”
“你……什么意思?”荆一懵了下,而后低头看向怀里的承延年,这孩子还在拱,小坏蛋,一会儿让你爸给我洗衣服的钱!
“他饿了,在找奶吃。”
男人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下,迎着午后的阳光,能清晰地看到他泛红的耳尖。
荆一有些迟钝,几秒种后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一张脸瞬间红得滴血!
她立刻将承延年丢进婴儿床里。
谁知小家伙的小手却死死地揪着她的衣服不放,她又羞恼又着急,“承安州,快让你儿子松手,否则我打他了!”
承安州看着她,一脸邪笑,“你就喂喂他,屋里没别人,你别不好意思,要不然我转过身?”
“承安州!”
“你跟老二以后能不能有个孩子很难说,现在有机会让你给孩子喂奶,你就好好珍惜,冲我吼什么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