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回道:“爷,您孙女压根就不知道啥叫矜持,这都怪你啊,她小时候您咋就不好好教育呢?”
不知羞!
陆老爷子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
荆一来到门外朝楼下一看,喜悦顿时僵在脸上。
她就说嘛,承靖州出差到周三才回来,昨晚上才跟他通过电话,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
果真不是他!
她捏了捏手指,扭身就要回去继续吃饭,承安州已经看到她。
身材颀长的男人半慵懒半邪肆地靠在柜台上,朝楼上看过来,语气轻佻,“荆一,你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见了情郎害羞呢。”
“承安州你闭嘴!”荆一当即就火了,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总能够轻易就让她怒发冲冠,她低头朝左右看了一下,弯腰抄起脚边的一个小花盆,当即就要朝承安州砸过去,心里恨恨地想,只要不把他砸死,砸死了她还得偿命,砸成白痴最好了。
“一宝!”陆老爷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立刻放了筷子出来,正好看到荆一双手举着花盆已过头顶要朝楼下砸,他立刻喝住她,“东西放下!你在做什么?”
陆老爷子从她手里将花盆夺过来放在地上,推了她一把,“回去吃饭!”
荆一跺了两下脚,“爷,您拦我干嘛?我要砸死他!”
陆老爷子眼睛一瞪,“胡闹!回屋吃饭去!”
把人砸死倒是清净了,可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为此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为了惩罚这样一个混蛋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毁了,不值得!
荆一动了动嘴,哼了一声,扭头狠狠地瞪了承安州一眼,转身离开。
可走了两步却又蓦地转身,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朝楼下的人就砸了过去。
砸出去的是一支钢笔,本想着就算砸不死,也好歹让承安州疼一会儿。
可惜没有瞄准,钢笔砸偏掉在了地上,直接断成了两半。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钢笔荆一不久前才买的,花了她399块钱,还没用几次,竟然就这么被糟蹋了,她愈发生气,都恨不得冲下楼用摔成两截的钢笔戳瞎承安州的眼!
承安州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钢笔,讽刺道:“荆一,你这眼力不行,这要是搁在战乱时期,早被人一枪打死了。”
“你……”
“一宝!”荆一正要反驳,被陆老爷子呵斥,“我让你回去吃饭没听到是不是!”
该死的承安州,害她心情不好,摔坏钢笔,还被她爷训斥,这笔账给他记着,早晚清账!
荆一回了房间后,陆老爷子从楼上下去,语气冷冷道:“承先生如果看病请到门诊,如果抓药,把药单给我看一下。”
“老头儿,相思病你治得了吗?”承安州伏在柜台上,似笑非笑,“我这病除了你孙女谁也治不了。”
他抬头冲楼上喊道:“荆一,给你两分钟时间滚下来,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