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生给承安州处理完身上的伤之后,又立刻赶赴承靖州的住处。
这兄弟俩一打架,每次遭罪的人都是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唉!
承靖州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田丰捧着医药箱,张兴正哆嗦着手捏着蘸了碘伏的棉签擦拭承靖州身上的伤,太紧张了,手一抖,棉签直接戳在了伤口上,承靖州眉头一皱,吓得张兴顿时腿软。
“州,州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张兴紧张得舌头打结,这种活真不是男人做的,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对田丰道,“苏医生怎么还没到?”
“到了!”苏灿生从外面跨进屋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助手,一人提着一个药箱,他则双手插在口袋,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一见到承靖州便啧了啧嘴,“你这情况比承安州也好不到哪儿去,看来你也没占着便宜。”
张兴和田丰见他来了,如释重负,立刻放下药箱,退居二线安全地带。
承靖州不搭理苏灿生,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手机在手里抓着,食指有节奏地叩打着手机后盖。
苏灿生也不再自讨没趣,给他处理完身上的伤之后,让两个助手先离开。
客厅里只有承靖州和苏灿生。
苏灿生说:“靖州,你跟承安州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以前虽说你们也不合,但什么时候像现在隔三差五就打架?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能不能不要再那么冲动?”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承靖州眼皮半抬,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靖州——”
“行行行,我滚还不行?”
苏灿生无奈叹气,站起身,故意走到门口又嘟囔一句:“本来还想跟你说荆一的事,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言罢,迈出屋门。
身后客厅沙发上,承靖州倏然坐直身体,直直地盯着门口,“站住!”
苏灿生闻言非但没停下来,相反还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