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靖州将燃了半截的烟放在唇边深吸了一口,半眯着眼睛缓缓吐出口中的白烟,乍眼一看,真的是没半点生气的样子,可黑子的后背已经冷汗直冒。
“二爷,我今天过来,是想请你回去一趟,最近下边的人有些不安分,州哥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所以——”
“黑子。”承靖州打断他的话,语气已经转冷,“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同样的话重复第二遍。”
片刻的沉默后,黑子是刀悬在脖子上,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
“二爷,州哥现在昏迷着,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
“你在要挟我。”肯定的语气,不悦尽显其中。
黑子垂头,“属下不敢。”
“如果我不回去是不是就见不到荆一?”
“二爷回去了也见不到荆小姐。”
承靖州的手猛地一抖,烟掉落在地上。
黑子掀起眼皮看了眼地上的烟,抿唇思索了片刻后说:“二爷,荆小姐已死——”
话没说完,车门猛然从里面推开,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撞倒在地。
承靖州称不上温文尔雅,但相比较承安州的乖戾,他的确温和了很多,可温和的人愤怒起来却格外的恐怖,如同温顺的猫突然尖叫着露出尖锐的牙齿。
他从车里下来,沾着泥土的大脚踩在黑子的胸口用力地碾着,嘴角噙着嗜血般的微笑。
“现在承安州就是半个死人,我想杀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我最后一次问你,荆一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