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进浴室已经整整两个小时,承安州难得耐心十足地等她出来。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在里面呆到什么时候,有能耐她就一辈子别出来!
不用一辈子,很快她就被揪出来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黑子在门外叫了声“州哥”。
承安州正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擦枪,半天才说了声,“进来!”
黑子走进房间,“州哥,二爷的直升机再有十五分钟就到岛上。”
闻言,承安州微顿,随后对着枪口吹了口气,举起枪半眯着眼睛对着黑子。
黑子脸色骤变,在道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州哥的枪口对着谁,谁都必死无疑。
“瞧你那点出息!”承安州冷嗤,挪开枪口,“把荆一关到地下室,如果谁说漏了嘴,别怪哥的枪子儿不长眼。”
“是,州哥,我这就去安排。”
十五分钟后。
“承安州,你把荆一藏哪儿了?”
一进门,承靖州便声色俱厉地质问。
承安州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依旧把玩着他那把手枪。
只不过,他从楼上房间下楼来到了客厅,房间也收拾妥当,不会被人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老二,你回来了。”
他的无动于衷,让承靖州心头的火更加旺盛,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承安州的衣领,额角的青筋因为愤怒而使劲地跳动。
“承安州,我再问你一遍,你把荆一藏哪儿了!”
“老二,你女人不见了,你跑我这里撒什么野?松手!”
“承安州,除了你,还有谁敢将她带走?”
“你就那么肯定是我带走她的,不是她自己要离开你的?”
承靖州的眉明显皱起,“承安州你什么意思?”
“老二,你信不信你再不松手,这颗子弹会从你的手掌穿过。”
承安州手里的枪已经上膛,对着他的手。
黑子见两人僵持不下,冒死上前劝说:“州哥,二爷,你们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承靖州怒喝:“没你的事,滚出去!”
黑子不敢再逞能,仓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