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丘建猜测1a7488或许属于或许超出了3型文明,而如果能完成戴森球的话毫无疑问可以满足1a7488的要求,但是这个对于人类的能力来说有些痴心妄想了。
戴森年纪够大、资历够深,自然有资格对现在尚且在世的数学家做一番评判,他的目光投向吕丘建,缓缓说道,“鸟翱翔在高高的天空,俯瞰延伸至遥远地平线的广袤的数学远景。他们喜欢那些统一我们思想、并将不同领域的诸多问题整合起来的概念。青蛙生活在天空下的泥地里,只看到周围生长的花儿。他们乐于探索特定问题的细节,一次只解决一个问题。这就是我对鸟和青蛙的定义,我自己毫无疑问是一只青蛙,而爱德华就是一只鸟儿!至于你么,现在还年轻,未来的发展还非常广阔,暂时不好下定论。”
“当然,鸟和青蛙并无高低之分,数学既需要鸟也需要青蛙。数学丰富又美丽,因为鸟赋予它辽阔壮观的远景,青蛙则澄清了它错综复杂的细节。数学既是伟大的艺术,也是重要的科学,因为它将普遍的概念与深邃的结构融合在一起。如果声称鸟比青蛙更好,因为它们看得更遥远,或者青蛙比鸟更好,因为它们更加深刻。”,戴森继续解释道。
或许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戴森继续解释道,“爱德华和他的伙伴们创建了弦理论,他们飞翔在高高的天空,俯览远隔千里的众山全貌。在世界各地的大学里,几千名在弦理论上埋头苦干的谦卑实践者是青蛙,他们探索那些鸟们在地平线上第一次看到的数学结构的细节。爱德华他们发现了一种新联系和探求到了新的科学方法,所以他们是鸟儿,而剩下的那上万名弦理论学家却只能在他们的框架内进行工作,所以他们是青蛙!”
见吕丘建和南教授像威腾和瑟斯顿一样对自己的演讲产生了兴趣,戴森也变得兴致勃**来,“这两种区别自从现代科学诞生之际就已经存在,培根和笛卡尔同时宣告了现代科学的诞生,但他们的观点却大相径庭,培根说:‘一切均基于眼睛所见自然之确凿事实。’,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从这里可以看出笛卡尔是鸟,而培根是青蛙。”
“按照培根的观点,科学家需要周游地球收集事实,直到所积累的事实能揭示出自然的运动方式。科学家们从这些事实中推导出自然运作所遵循的法则。根据笛卡尔的观点,科学家只需要呆在家里,通过纯粹的思考推导出自然规律。为了推导出正确的自然规律,科学家们只需要逻辑规则和上帝存在的知识。”
“牛顿在本质上是笛卡尔学派,他用了笛卡尔主义的纯粹思考,并用这种思考推翻了涡流的笛卡尔教条。玛丽-居里在本质上是一位培根学派,她熬沸了几吨的沥青铀矿渣,推翻了原子不可毁性之教条。”
“这种分歧也延伸到数学界,希尔伯特的23个问题是给在同一时间只解决一个问题的青蛙们;而致力于将全部数学框架统一起来的布尔巴基学派则是鸟儿。”
貌似引用的太多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百度戴森的演讲稿《鸟和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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