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他在抗议你!”
叶沉鱼微笑道。
秦照琰此刻已经看到了叶沉鱼的胎动,眸光深了深,“小家伙,你爸爸说你几句,你就抗议,出来以后可还得了。”
“不得了,这都是遗传他爸爸的特质,我们宝宝是无辜的,对不对?”
叶沉鱼轻抚小腹,宠溺道。
蓦地。
秦照琰忽然意识到一件不好的事情,那便是以后有了孩子,叶沉鱼的心不会都扑在了孩子身上,而冷落了他吧。
“叶沉鱼!”秦照琰坐在那里,轮廓立体的五官布了几分担忧,一双黑眸冷冷直视向秦照琰,“叶沉鱼,你以后可不能将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你心里必须都是我。”
声音霸道,宣告主权。
叶沉鱼愣了一愣,几秒后,叶沉鱼轻笑出声,“秦照琰,你连你孩子的醋都要吃吗?”
“......”
秦照琰沉默不言。
吃吃吃。
叶沉鱼对谁好,他秦照琰都要吃醋,管他是人是物,还是什么东西,他都要吃。
叶沉鱼笑了一会,坐起身,两只小手摸向秦照琰的脸颊,“我明白了,你可是连小青菜苗的醋都吃过的人,这你更得吃醋了。”
“......”
秦照琰坐在那里,脸色铁青,鸦黑的瞳仁透射出一抹冷光。
“好了,以后你和宝宝,我一起装在心里,你们两个对我同等重要。”
叶沉鱼像个母亲安慰自己三岁小孩般,安慰着秦照琰,这一刻,叶沉鱼觉得有时闹脾气的秦照琰就是个小孩子,不经意间,他就触发了自己内心柔软的母爱。
“哦,对了,一会去做个产检。”
饭厅,叶沉鱼正在喝一杯牛奶,闻言,慌了一下神。
“怎么了?”秦照琰注意到她的不自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沉声问道。
“我忽然觉得很困,想去睡觉。”
叶沉鱼将牛奶杯放下,站起身,就朝楼上卧室走。
秦照琰坐在座椅上,望着叶沉鱼急匆匆的背影,眼眸暗了暗,一提产检,叶沉鱼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她为什么搪塞产检?
她有事瞒着他!
怔地,秦照琰胸口冒出一团火气,起身就去了楼上,他们是夫妻,经历了风风雨雨,她却还有事学着瞒着他,而不是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一起承担,太过分了。
不是说他有事要向她坦诚吗?那她为什么不能坦诚呢?
“叶沉鱼,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卧室内,叶沉鱼坐在床上发呆,秦照琰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我能有什么事情呀,我就是有些困了。”
叶沉鱼假意打了一个小哈欠。
秦照琰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所有的阳光,眼眸幽冷,“叶沉鱼,你以为我很好骗吗?”
“我,我没有骗你。”叶沉鱼心虚。
“撒谎!”秦照琰声音清冷,语气强势,“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拖延产检!”
“我......”叶沉鱼有些委屈,她怕产检,她怕她的宝宝不健康,如果不健康,她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这种良心上的不安,导致她能拖一天便是一天。
“说话!”
秦照琰的长指挑起叶沉鱼的下巴,强迫她对视自己,嗓音低沉。
“我害怕。”
叶沉鱼直视着秦照琰,清澈的眼眸泛起了红。
秦照琰一愣,声音变得温和起来,“怕什么?”
一个产检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闻言,叶沉鱼心底的委屈不安去全部爆发了出来,深深自责道:“医生说他可能是畸形儿,因为我怀他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还吃了避孕药,吃了那么多的避孕药,才让他不健康......”
她对这个孩子,做了太多对不起的事情,吃药,软禁,逃命,还在英国流浪,居无定所了几天......
回忆越多,叶沉鱼越愈发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