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照琰眸色森寒,“所以,程翊,我们得加快步伐,我已经等不到那个合适时机了,我现在就想翻盘。”
“......”
程翊再次惊愕。
“我知道,此时翻盘只能自寻死路!”秦照琰脸色沉了一沉,“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遇到动心的人,叶沉鱼却来到了我身边,我不希望她做什么,我只想让她呆在我身边陪着我,但为什么不可以呢?”
“小琰,你就是太顾及秦老爷子了。”程翊皱了下眉,缓缓道。
“程翊,你不知道,我爸爸,我爸爸......”秦照琰额头骤然一疼,他紧抿唇,咬牙道:“因为爷爷,我爸爸他没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一生都不开心,我听说......我听说他是和那个女人殉情,我不信,我爸爸虽然不开心,但他从未想过死。”
“......”
程翊一怔,忙走上前,着急地翻出止疼药,倒了两颗给秦照琰。
“他怎么死的,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想弄清,可弄清了又能怎么样,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他能狠心逼死自己的儿子,他对他的孙子会手下留情?”
秦照琰直接吞咽下药丸,嗓音暗哑幽冷。
“唉......”
程翊叹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白瓷水杯,转身要去接水。
“不用了!”
秦照琰厉声道。
“还有,谢家,谢家的债,我还没讨回呢!上次的机会给了齐家,下次,我要自己出手。”
他眸光冷厉,像是一把冰刀,似要杀人般的森寒。
秦老爷子,谢家,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深渊,他既然踏进去一脚,他就要搅乱这个深渊,然后,由他秦照琰重新制定这个深渊的规则。
“......”
程翊怔在那里,目光复杂,“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谢家的债当然要讨回。”
只是,谢家盘根纵横,枝枝蔓蔓又延伸那么长,讨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蓦地,程翊想起一件事,问道:“哦,对了,小琰,你告诉叶沉鱼她爸爸的死可能与谢家有关了吗?”
秦照琰眸光一凛,冷声道,“不能告诉她,告诉了她会痛苦,她的仇,我来报,她只要简单开心的活着就好。我既然对叶沉鱼动了心,我就会用命保护她!”
“是啊,她若是知道她爸的死并不是因公殉职那么简单,她一定会痛苦难过。”
程翊目光暗了暗,若不是查到谢家一些事情,他真的不敢相信,有时命运很神奇,兜兜转转的像是一圈,相似的人总会被圈住,比如谢家欠了他们,也欠了叶沉鱼。
可,有些事情,叶沉鱼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崇山别墅。
银色的月光缓缓洒进卧室,华贵的床上,叶沉鱼睁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上方,清纯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倏然间。
别墅外有车子响动的声音,几秒后,又趋于平静。
“少爷,您回来了。”
外面传来管家先生急切恭敬的声音。
片刻后,又有男人的声音响起,“先生,夫人睡了一整天,还没有进食。”
“嗯,你们下去。”
一道清冷声音从卧室门前传来。
“是。”
古鹏冯俏应声,退了下去。
卧室门被打开,叶沉鱼闭了眼睛,此刻的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来人。
秦照琰走进卧室,借着月色瞧了一眼床上的人,尔后,缓步上前。
几秒后,叶沉鱼觉得身边的床榻往下沉了一沉,她没有睁开眼睛,面色平静的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黑夜中,有一只微凉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摸向她的脸颊,半晌,叶沉鱼只觉眼前有影子朝自己靠来,似乎是大掌的主人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