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层温和的伪装被他脱下了。
陆岙呼吸一窒,接着便乱了。
宋州抬眼,眼里满是笑意,“你发小给你带了什么?”
陆岙悄悄松了口气,借机转移话题,“一些日用品,估计他想悄悄补贴我。”
日用品看起来不起眼,价格却不便宜,这些洗发水沐浴露须后水等堆在一起,起码上千块。
难为葛冉州能想到这个法子。
宋州过来帮忙把袋子里的东西收进柜子里摆好,转头笑,“你发小对你倒不错。”
他蹲下来,陆岙视线扫过他胸膛。
丝绸睡衣良好的垂坠性将他胸膛的线条勾勒出来,陆岙一眼就看到了。
陆岙呼吸又乱了,狼狈地将袋子往宋州手里一塞,“你来收拾,我去洗个澡。”
说着,他拉开衣柜随手拎了一套睡衣,落荒而逃。
宋州在后面想喊他都来不及。
当然,宋州也没有要喊的意思,他笑着看陆岙一溜烟跑了,轻轻摇摇头。
他跑去浴室,将自己狠狠搓洗了一遍,又纾解了一下,总算将相关黄色废料都挤出脑海里了。
洗完之后,他冲了凉水澡,将剩下的那丁点燥热全压下去,直冲得嘴唇有点发青,才擦干准备穿衣服。
去翻睡衣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带内裤。
他将大裤衩子放到眼前盯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往身上套。
挂空挡就挂空挡。
也没什么了不起。
都是男人……对吧?
陆岙穿着晃晃荡荡的t恤跟大裤衩子出去。
院子里很凉爽,现在已经深夜,万籁俱静,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陆岙瞥了眼葛冉州的房间。
葛冉州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
舟车劳顿一天,他累得不行,现在正幸福地发出小呼噜,凑近一点就能听见。
陆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还特地过来听听发小睡着没有。
等他意识到自己做出的事情后,他脚步磕绊了一下,接着面无表情地回房间。
房间灯还没关。
他房间的灯是那种小灯泡,灯泡已经有十几年历史了。
黄澄澄的,并不算明亮。
陆岙视力好得很,又犯了下懒,一时间就没换那个灯泡。
谁知道这灯在特殊气氛下会表现地那么奇怪,跟情趣灯泡似的。
朦胧且暧昧。
他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
宋州走过来,轻轻揽住他腰往里面一带,低笑一声,“想什么呢?在门口站了那么久。”
陆岙瞬间被他的气息罩住,悄悄咽咽口水,身上已经热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
陆岙忍不住伸手揪住宋州腰间的衣服,手指紧张得快要痉挛起来。
宋州手指划过他嘴唇,低头吻下去。
陆岙被亲得晕晕乎乎,什么时候被压在床上都不知道。
他只感觉一片酥麻迷乱,口鼻之间呼出的气息烫得吓人。
水到渠成。
身上人手挺重,陆岙打了个抖,接着被抱得更紧了些。
陆岙哆哆嗦嗦,又疼又胀,让他想哭。
他手握成拳,双手虚虚环在宋州后背。
宋州亲亲他汗湿的额头,声音沙哑,“别紧张。”
陆岙想说我不紧张,喉咙间溢出的声音却像猫叫一般。
他哆哆嗦嗦地将脑袋抬起来,脸贴在宋州的肩上,从贴着的皮肤上面汲取热量。
宋州动作一顿,凶狠地亲了下来。
陆岙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