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醒来时,已经是年廿八,她要回家了。
男人并不在房间,她吃了桌面上放着的巧克力,虽然还是很丝滑浓郁,但味道好像有点奇怪,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来,可能是什么新口味吧。
刑白寒刚好抱着炭球拎着一个饭盒回来。
“小白……”苏芮扑到他怀里对着他猛亲了一顿,“我要回家了。”
过年,肯定要回家,他知道的,只是舍不得,他才刚刚跟她和好。
“你能不能带上我?”
苏芮摇了摇头,她家里还不知她在做老师,万一知道他们是师生恋,别说自己丢工作,对他也不好,所谓亲戚就没一个好东西。
“乖,我就回去几天。”那个家她一点也不想呆。
“那我送你回去。”
苏芮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不用了,你好好养伤,知道吗?”
“你不能又去相亲。”
“呃……我就应付应付……”怎么可能没相亲饭局,只是看多少场而已。
“万一你遇到比我帅的怎么办?”
“那万一你遇到比我美的怎么办?”苏芮白了他一眼。
刑白寒低头深情地吻着她的额头,“不会有人比你更美。”
这小狼狗怎么这么会说话,他妈的甜死了!
“放心,亲戚不会给我介绍正常的好男人。”苏芮向他保证。
“为什么,你这么好?”倒是刑白寒不明白。
“一言难尽。”
男人听到稍稍放心了点,两人吃完外带后,刑白寒坚持让保镖送她到车站。
几小时的长途车就到家了,苏芮很不情愿地踏入家门,父母表现都很热情,她也没令他们太失望,给了一笔过节费。
打开房门,如她所想,里面的东西又变了,桌子换大了,笔不见了。
“我原来的桌子呢?”
“你原来那个太小了,阿艺说他家的大,所以就给你换了,大换小,咱不亏。”苏母还得意洋洋地邀功。
她受够了,父母都不懂什么是边界感,肆意处理她的东西,她在这个家,所有的东西都不属于自己,父母可以任意处理,她说过,但他们不以为然,她完全没有归属感。
反正也就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气到,胸口闷闷的,浑身难受。
她屁股都还没坐下,四婶又来了电话约相亲,苏芮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突地跳,最后还是将那口气给硬憋下去。
好吧,当吃被请吃饭。
失策,没有带道具回家。
结果到了年初叁,她除了要应付眼前四十二岁离异的公务员,还要同时应付五个相亲男的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