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便看见床榻上那盖着薄絮鼓起来的小身影,这片刻的安宁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她突然的出现,就像一缕柔和的阳光,在他漂泊、孤独、黑暗的世界里,直直撞进他的心里,击退心中深埋已久的阴霾。
尉迟汜脱了长衫挂在木架上,上榻,正准备好好搂着那香诱的身子时,却发现她全身滚烫得不行。
“传军医!”
…
一入帐内,淫靡的气息扑鼻而来,无声宣告着今夜发生了什么。
军医正想跪伏行礼,却被尉迟汜阻道:“彭医无需行礼,过来瞧瞧她。”
“是。”
彭医恭敬地走向床榻边,正坐下来后,打开医箱,拿出暗格里的小枕,整个过程他都目不斜视。
彭医轻轻的搭在脉搏上,眉头深思,片刻后,才从席垫上站了起来,半俯身行礼道:“主将,女郎君只是感染了风寒,在下先开一剂药,压制起热,明日在下再将其余的药一并送过来。”
尉迟汜点了点头,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手指在楚奻细嫩滑腻的脸颊上来回摩挲,只见小女郎的眼尾濡湿,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口中还低喃地唤着‘母亲’。
“呵…”他的指尖一顿:“有劳彭医。”
母亲?不管你以前生活得是怎样,但今后起,我会让你的身边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主将——”彭医唤了一声,却又欲言又止。
“可是她的身子还有其它地方不好?”
“不…不…不是,女郎君先天不足,身子虚弱,行房时,主将切勿操之过急,这是‘玉凉膏’,涂于…涂于…”彭医蓦地老脸一红,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