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着手机，开着电筒，一前一后地钻进洞穴里，走了五六米，洞中的空间越来越大，不用再弯着腰了。

顾青直起身，高举手机，尽可能地照到更多的地方。

洞穴里的空气既不沉闷，也不腥臭，反而有一股清香味，这说明洞内空气流通，没有灵兽，还可能长有灵植。

果然，继续往里走了七八米，前方明亮了起来，一束光如琴弦般穿过天井射下，照在地面上，形成一道炫丽的光晕，一簇簇散发着香气的灵植挤在光晕里，新奇雅致的花朵，亭亭玉立，竞相开放，旁边的一块岩石缝里，一朵像灵芝般的红色灵草孤伶伶地探出头。

是赤精芝！

顾青眉飞色舞，对苍靳道：“我的预感果然没错，这里有赤精芝。”

苍靳将他的笑容收进眼底，道：“还有很多高阶的伴妖草。”

顾青望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疑惑地问：“按理说，伴妖草喜欢生长在灵兽洞口，为什么这里的反其道而行，不但没有灵兽守护，还簇拥在洞穴深处？”

苍靳慢不经心地踱了几步，来到一张像桌子般地石头前，手指在上面一划，抹了一层灰。

“这里曾有高阶灵兽，只是死了很多年。”

“哦？你怎么知道？”顾青诧异地问。

苍靳微微垂眼，修长的手指在石头上点了点。

顾青走近，低头打量石头，被苍靳抹灰的地方，似乎有字。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包湿巾，抽了几张揉成一团，当抹布般一点点地擦去石头上的灰尘，石面上逐渐露出一行字。

【卿卿，汝托予之宠，为吾养死矣！思君万载，心乱如麻，不知何时再能重逢。】

顾青愣怔地望着这些字，只觉得头晕脑胀。

这个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他孤独地坐在太虚峰的书阁里，翻阅着师尊收藏的书籍，每每看到旁注，都被师尊的见解所折服。

然而，此时此刻，他发现了什么？

苍羽山的无名洞穴内，竟然留有师尊的字？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