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骆名阑怎么会被警察追着跑?
杨海一愣,忽然惊讶出声道:“这小子该不会是东窗事发,不想跟警察回去调查,当了在逃犯吧?”
祝月瑕一愣,还真有可能!
骆名阑那么怕事,现在不想被抓去坐牢,逃了是在可能不过了。
看看他刚才逃窜的惊人速度就知道他不一般!
祝月瑕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是要帮警察举报他,还是任他自己跑?”
骆名爵背后的消息网那么灵通,他要是帮忙抓人,保不齐还真能先抓住骆名阑这个混账。
骆名爵薄唇抿了抿,“不用管他,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但是当了逃犯,他的罪责以后只会更大!我们回去!”
骆名爵到底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骆名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也不想真就把那个混账逼死。
否则就算是老爷子那一关,也不好过。
祝月瑕点点头,跟着骆名爵上了车。
骆名阑成了逃犯的事情一下就在金昌传了开。
谁也没想到当初骆家那个得意的谈笑风生的二儿子竟然会有这么一天。那些从前和他有生意往来的人更是叫苦不迭——受骆名阑的影响,他们现在也要被有关部门调查了。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受刺激最大的就是季胜月和祝梅!
季胜月都已经被骆名阑占了身子,自认为也嫁不了更好的男人了,祝梅为了让她嫁给骆名阑更是花了那么多心思。
可是现在一转眼,采石场被封了,骆名阑还成了逃犯!
这样的人季胜月怎么可能嫁?
就算是打死她,她现在也不愿意嫁进骆家当二少夫人了!
季胜月越想越是心颤,当天就哭晕了过去。
祝梅没辙,知道金昌是没有什么好处可以再捞了,又怕季胜月跟骆名阑不清白的事情被传出去,当晚就买了最末班的车票,带着季胜月回了季家,就连走的时候都是悄悄的,连祝家的人都没有告诉!
这天夜里,在所有人都睡着以后,一直等在电话边没敢睡的侯映红才终于接到了电话。
她整夜都守在电话边,几乎是电话响的一瞬间,她就立刻接了起来。
“喂?喂?”
电话那头是颤抖不已的呼吸声,过了良久才有一道虚弱的男声传进来,“妈……”
侯映红的泪水当即就落了下来:“你怎么样了?”
骆名阑害怕地蜷在电话亭里,咽了一口唾沫道:“我,我暂时找到了一个藏身的地方,我也是等着夜里没人了才敢来电话亭打电话。妈,我现在该怎么办?”他挠着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说道:“妈,我不想坐牢!”
侯映红的心一阵阵地疼。
谁也没想到他们的计划都还没来得及执行,那些警察就找上了门。
他们来的时候骆名阑刚要吃安眠药,计划被撞破,骆名阑怕的不行,当即就从医院里跑了出去。
现在他一个人在外面,连个像样的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才只是在外面躲了一天,他就已经狼狈地像个乞丐一样了。
侯映红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你放心,妈不会让你坐牢的!你是妈唯一的儿子,妈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你!”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暗处又传来了几声狗叫。骆名阑背后霎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妈,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连饭都没有地方吃!妈,你救救我吧!”
侯映红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听妈的,先想办法藏一藏,明天妈会叫人去金昌市火车站旁边的小卖铺寄存一个包裹,里面会放很多钱,还有你需要的东西。你明天拿上钱以后,就立刻坐车离开金昌,咱们先避避风头。”
骆名阑一怔:“你要我走?那骆家的东西怎么办?”
那些钱,他就一分都拿不到了吗?
侯映红道:“现在骆家的钱哪有你重要,你现在不只是雇佣童工,你还是逃犯!你要是进了大牢,兴许一辈子都出不来了。现在只有等以后事情有办法解决了,你才能再回来,明白吗?”
“妈……”
骆名阑在电话亭里冷的发抖,一个大男人竟然就那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出来。
侯映红捂住自己的嘴,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妈去给你准备你要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只有你过的好了,妈才能好……”
挂了电话以后,骆名阑惊惶地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敢从电话里往外走。
肚子里饿得厉害,可身上最后的一块钱都用来打电话了,他连明天的一个馒头都买不起。
路过一个餐馆边的垃圾堆,他看见了成袋装起来的剩饭剩菜。
骆名阑咽了口唾沫,又揉了揉自己饿到发瘪的肚子,最后捏着鼻子去解开了垃圾袋。
里面只剩下一下残羹剩饭,全部胡乱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酸臭难闻,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
骆名阑忍着难闻的味道,就从里面捡了半块馒头蘸着菜汤啃了下去,渴的不行,又从里一旁的啤酒瓶里翻出仅剩一个瓶底的啤酒喝了下去。
杂七杂八的味道混在一起,叫骆名阑呛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