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名爵一见他警告道:“不许乱碰,回头伤口裂开,小心留疤!”
他的语气那么紧张,好像将来会留疤的人是他一样。
祝月瑕低声哼哼道:“我不怕留疤,就算留了一道疤,你还是一样喜欢我。”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熊振伟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两分惊讶。
他刚才留下祝月瑕就是想要看看骆名爵知晓这件事情以后,会不会来喜旺角找她。骆名爵来了,他心中也就有了个底。但是他也没想到骆夫人在爵爷面前竟然能这么恣意行事。
看来南翼最近的传言不假,爵爷是真的很在意这位夫人。
没想到啊,这位让南翼多少姑娘芳心暗许的男人,竟然回了一趟金昌就有了一位娇妻。
熊振伟说道:“爵爷不用担心,骆夫人没有那么严重,都是些皮外伤,就是摔的时候磕了一下,这两天会有点头疼,伤口处理过了,只要不碰水,不会留疤。”
骆名爵剑眉一蹙,把祝月瑕拉到自己身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熊先生。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月儿在街上救了人,却被他们的人当做坏人抓回了喜旺角,连伤口都是刚刚才处理的,骆名爵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人,他巴不得天天放在家里金贵的养着,就这么被欺负,骆名爵不能忍。
尤其想到自己的媳妇,刚才还是熊振伟给她包扎伤口,骆名爵的醋意没来由的涌了上来,说话的语气自然更冲了几分。
祝月瑕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温软的手掌捏了捏骆名爵的手心:“哥,我在这里没有吃什么苦头,熊先生明辨是非,没冤枉我什么,我不过是过来坐了一会儿你就来了。”
骆名爵说过熊振伟不好惹,是南翼一煞,这里又是人家的地盘,她怕骆名爵吃亏。
再说她确实没有因为熊振伟而受什么苦,他们其实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把关系弄得太僵。
她的小动作有效的吸引了男人的注意,骆名爵回头瞥了她一眼,看见她认真求和的神情,目光瞬间就软了下来。
如果祝月瑕今天在这里有什么事,他根本也不会忌惮和熊振伟撕破脸皮。
但既然是祝月瑕在他跟前说好话,那这件事情就又不同了。他知道祝月瑕担心会影响自己,而他不想让月瑕担心。
骆名爵问道:“真没事?”
祝月瑕摇摇头:“真的没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骆名爵的某官沉了沉,妥协道:“那好吧。”
他回头看了熊振伟一眼,说道:“月儿不在乎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像个婆娘一样哥你计较,只是以后熊先生拿人的时候,多注意着点,不要再抓了好人。”
骆名爵说道这里眼眸一眯,露出几分冷厉:“月儿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生的很。要是她受了惊,我也不会给对方留情面。”
熊振伟的身子单单薄薄,但却是个狠人,否则也管不住喜旺角这个混乱的地方。
迎上骆名爵并不友好的视线,他竟然也不露怯。
清瘦的男人点点头,十分公允的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喜旺角办的不好。手下的人不懂事,给个交代,是应该的。”
骆名爵:“哦?”
熊振伟淡定的说道:“刚才知道骆夫人是被冤枉的以后,那个污蔑她的保姆,我已经叫人打断胳膊丢出喜旺角了。”
祝月瑕怔了怔,原来熊振伟当时那狠,也是为了不落人口舌,才先行惩罚了保姆。这么以来,就算是骆名爵也不好太追究这件事情。熊振伟想的还真是长远。
谁知骆名爵却冷哼了一声:“处置一个你们本来的刁仆算什么交代,就算没有月瑕的事,她没有照顾好乔小姐,你也一样不会轻易放过她。熊老板的道歉,没有诚意。”
熊振伟的眉尾扬了扬,骆名爵所言不假,不管有没有祝月瑕的事情,他的确都不会再让那个保姆出现在喜旺角。
他一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那种仆人,留着没用。
就在这时,有人押进来了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也不知道之前喝了多少,晕晕乎乎的躺在地上,连句像样话都说不出来。
带他进来的打手说道:“熊先生,就是这个人在柳巷里开车撞人,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喝的大醉了。当时他应该是在撒酒疯呢。”
祝月瑕微微吃惊,她来这儿也没多久,骆名爵能这么快赶来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就这么会儿功夫,这个人就找到了?
熊振伟的眼线办事效率也太高了一点!
熊振伟嘴边泛起一抹笑意,将趴在地上的男人踢了一脚,踢到了骆名爵面前。
“爵爷难得来一趟喜旺角,不知道这个诚意,够不够?”
似乎是嫌弃踢他的那一脚太脏,熊振伟又就着大醉的男人胸前的衣服擦了擦鞋尖和鞋底。
熊振伟说道:“是他撞人害的骆夫人受伤,这个人怎么处置,由着爵爷。”
骆名爵道:“你是当我找不到这个混账玩意儿?”
熊振伟说道:“倒也不是,爵爷找人当然不难,就是费些时间。我给爵爷省了时间,岂不是好事?”
骆名爵心底憋闷,他就送一个人到骆名爵面前给他揍,给他出出气,这总够意思了吧?
骆名爵冷哼道:“哼,你倒想的周到。”
熊振伟说道:“劳爵爷走这一趟,这是应该赔给爵爷的。”
然后他又看向祝月瑕:“至于骆夫人,你对乔乔有恩,你的这份恩情,我记着了,以后总会有还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