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昨晚又做了那个让她头疼的梦,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祝月瑕懒懒地倚在窗边,看着街上嘈杂热闹的情景,却也没有因为自己挣了很多钱而感到开心。
真是奇怪啊,明明之前他离开的那么多年都坚定地等下来了。可是现在他们才重新在一起多久,她竟然就因为骆名爵三天的离开,就觉得没法再等下去了。
好想去南翼,好想看看他在南翼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时间原来就这么不讲道理的让人觉得它忽快忽慢吗?
还是只有在等一个人的时候,才变得格外漫长。
“祝月瑕!”
“祝~月~瑕~”
“祝——月——瑕——啊——啊——”
祝月瑕一惊,从这呼声中猛地回过神。
她扭头往窗外一看,曹嘉诚正站在大街上朝她招手。
祝月瑕急匆匆地跑到街上,把引人注目的曹嘉诚拉到一边问道:“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大家难道都不要做生意的吗?”
他这么一嚷,把大家都吸引过来了!
曹嘉诚手上一如既往地牵着枣儿,笑眯眯地对她说道:“我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祝月瑕一愣,“这和我有关系吗?这和你在我的大街上瞎叫唤,有关系吗?”
曹嘉诚用脚上的黑皮鞋踢了踢地板,低头问道:“你看,我的伤也好了,之前也没有正经的谢过你,你,要不要上我们家吃个饭?”
“不吃。”
祝月瑕拒绝了他以后就转身往楼里走去。
曹嘉诚就是有毛病!
他们家做的什么生意,她做的又是什么生意?
她去红柳街走一遭,还是去吃饭,那不得被人议论死。
曹嘉诚着急道:“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报恩啊!”
祝月瑕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咱们两不亏欠。”
曹嘉诚堵着门说:“不不不,如果那一天你不送我去医院,我是必死无疑的。可是那一天我不救你,你也不一定会被撞死,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欠了你那么一丢丢的。”
祝月瑕这两天正因为骆名爵不在而心烦,见到曹嘉诚这么在自己面前晃荡就更烦了。
她问道:“你到底要用这个理由来永安坊折腾到什么时候?”
曹嘉诚说道:“我乐意。”
他折腾的是自己,他就爱往永安坊跑,怎么了?
祝月瑕问道:“曹嘉诚,我是定了亲的女人,你不觉得你的这些做法很出格吗?”
“知道啊。”曹嘉诚说:“可我又不是好人,地头蛇做点出格的事情很奇怪吗?我还有更出格的事情可以做呢,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祝月瑕一噎,她斗不过这么会自嘲的男人。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祝月瑕一刻钟也不想和曹嘉诚多待,转身走进了楼里。
曹嘉诚跟上去说道:“祝月瑕,一起吃饭,跟我吃顿饭,让我还你一个恩情,说不定我就会放下对你的执着了。”
祝月瑕一愣,回头疑惑地看着曹嘉诚。
曹嘉诚说:“我想了很久,我对你感兴趣,不就是因为你一直拒绝我吗?不管我做什么邀请,你的回答都是不是,不要,不用了。也许你什么时候答应一次我的邀请,我就觉得你也没有那么特别了。”
祝月瑕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
这个理由,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很有说服力……
曹嘉诚信誓旦旦地说道:“你别看我说的不正经,但是其实这个理由它是很有道理的。不就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更想要吗?”
祝月瑕一时被他的这些话堵得说不出来,有些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祝月瑕深吸了一口气:“曹爷。”
曹嘉诚执着的说道:“吃饭,就和我一起吃顿饭吧。”
每次他来都只能很短暂的见祝月瑕一面,每次她都是迫不及待地躲开自己,连话都说的少的可怜。
他只是想和她一起吃顿饭而已。就只是这么简单。
祝月瑕问道:“如果我答应和你吃一顿饭,你就能不再来永安坊了吗?彻底的整理自己的感情,不再因为兴趣来找我。”
曹嘉诚一愣,抬头看着祝月瑕,这话还真是……
够绝情的。
这女人,只有在对待骆名爵的时候,才是温柔的人吗?
只有骆名爵,才能看到她浅浅笑着,软软说话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