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站以后,还是老吴去接的人。
骆名爵直接回了骆家,根本就没时间去揍骆名阑。
老吴也说道:“是啊,我是看着大少爷从火车站里出来的。接上人我就直接回来了,大少爷不可能打人,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在骆名爵的人证和物证面前,骆名阑和侯映红空口说的所有话都那么不堪一击。
事情已然演变成了他们母子故意借着这个机会针对骆名爵的大喜,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偏偏他们有理由也说不清。
骆名阑看着放在桌上的火车票惊愕不已。
明明就是骆名爵打了他,可是骆名爵竟然死不承认!
骆名阑恼羞成怒,站起来扑向骆名爵,对他挥起拳头说道:“就是你,是你打的,你少在爸和爷爷面前狡辩!”
骆名阑的身影掩住了骆名爵,看着自己面前冲动的男人,骆名爵的嘴边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骆名爵抓住骆名阑的手,把对方推开。
他扯了扯自己被弄乱的衣领,暗沉的双眼气势凌人:“你的腿原来能站起来啊。”
如果骆名阑的腿真的伤的厉害,刚才是决计站不起来的。
他的腿没有真的快要断掉,刚才想要揍骆名爵的动作,只是他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骆名阑一愣,侯映红的脸色也是刷的白了。
骆名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戏穿帮了,他现在站在轮椅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骆卫源扭头看向侯映红,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名阑好好的为什么要装腿瘸?”
骆卫源对侯映红好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用不一样的眼光来看待她。
侯映红原本想好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来。
骆卫源又瞪着骆名阑说道:“你来说。”
骆名阑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在他看来,虽然在腿伤上骗了骆卫源,但是他身上的伤是骆名爵打的也是事实。
他愤愤不平地跟骆卫源强调道:“爸,我……我这伤真是骆名爵打的!”
骆卫源怒道:“你还胡说!骆名爵才刚回来,哪有时间去打你?你自己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人,犯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
事情闹到这一步,就算骆名爵打他是事实,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骆名阑气愤又委屈地说道:“我真没犯事儿!你怎么就信骆名爵不相信我,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他做错了什么了,怎么就要被人这么一顿骂?
骆卫源一听,气得站了起来想要打骆名阑的巴掌,结果却被侯映红拦住了,“卫源,孩子身上还有伤呢,打不得!”
骆卫源被侯映红抱着,举起来的巴掌落不下去,只能抬起手指着骆名阑的鼻子说道:“还不老实说!”
骆名阑性格倔,怎么都不想让骆名爵就这么躲过去,一口咬定道:“就是骆名爵!就是他!”
这时候沙发里坐着的骆建业冷哼了一声,终于开口道:“名爵才回骆家多久,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人赶出去了?他也是我骆家的人,由不得你们什么脏水都往他的身上泼!”
在证据面前,侯映红就像是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已经不敢再反驳骆建业。
她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名阑没必要骗他,可是骆名爵的火车票又是怎么回事?
骆建业看着骆名阑说道:“昨天夜里名爵就给家里打过电话了,说有点事情很棘手,要和大家一起处理,已经买了今天下午一点半到金昌的车票,让我把大家都聚齐。我这才让老吴去车站接人的。”
骆建业瞥了侯映红一眼,嗤道:“要不是骆名爵手上有车票,他今天不得被你们污蔑死!你还要找旁亲来主持公道,你想主持什么公道?”
侯映红怔怔地看着骆建业,难怪老爷子一开始听到这事是骆名爵做的时候,眼神俺么不对劲。
原来他早知道骆名爵今天下午一点半会回来,他一早就看穿了他们话语里的漏洞!
骆建业宛如一个捉妖的卫道士一样,严厉地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个家,容不得你们这么兴风作浪!家风要是败坏了,家里再大的生意,再多的家产,也早晚被你们胡作非为给耗干净!”
侯映红的语气弱了下来,“爸,这件事情没有这么严重……”
骆建业问道:“那你说,让骆名阑装瘸是谁的主意?”
侯映红不说话了。
骆建业:“哼,名爵回来以后,骆家的生意管的好好的,蒸蒸日上,你们是看红了眼了,还是觉得心气不顺了?非要这么地折腾。让家里太平一点不好吗?”
侯映红和骆名阑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骆名爵,真的是有气也没地方出,只能自己憋着,心口上都烧起了一把火。
骆名爵瞥了身侧的骆名阑一眼,唇角轻提。
今天在骆家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有心算无心,是他从北海城回来之前就计划好的。
能在南翼打拼出一片天地,骆名爵当然也有自己谋算的本事。
平白在大街上打人,被侯映红抓短处的这种蠢事,他也不会干。
既然要教训骆名阑,就要教训个彻底,让骆名阑以后再也不敢犯事,也不敢告他的小状。
在回来之前,骆名爵就先跟骆建业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