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个专业的,但是谁也不直到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伴随着开瓶时木塞和瓶口摩擦声,月瑕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
“在来北海城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商家的根底不错,可是为什么就只能止步于现在的生意场,再也发展壮大不起来了。每次只要一想扩大生意场,总会栽上几个跟头。”
商震一愣,抬头看着月瑕,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商家的确不止一次地想要扩大自己的生意场,扩大商家的影响力,但是商家的生意每次只要往北海城以外的地方拓展,就一定会遭遇到一些挫折。
可是这些都是商麓和商岳才能知道的事情,她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
月瑕继续拧木塞,并说道:“直到上一次我去参加了一趟商家的家宴,才终于明白过来,商家成不了事,玩不过骆家,是有原因的。”
就在这时,红酒瓶口的木塞“啵”一声,被月瑕拧了出来。
被月瑕随手丢下开瓶器当啷一声落到了桌上。
月瑕拿着红酒瓶绕着圆桌开始大家倒酒,但是与此同时,她的嘴却没有停下来。
她边走边说道:“商家的毛病很多,多的离谱,可是商家的管事人却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只想控制别人。明知道商家有问题,但只要这个问题不影响他掌控商家,他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一个缺乏公正,没有亲情的家,已经从骨子里面烂透了,早就没有指望了。都说修身齐家,然后才能治国平天下,现在商家家不成家,在生意上,商家还想走多远?”
月瑕口中那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指的显然是商震。
商震活了一把年纪,除了在商场上被对手甩脸,这还是他被人当着面骂的最难听的一次。
一席话说完,月瑕也给所有人都倒上了红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将酒瓶随手放到了一边,端起酒杯,一口将里面的红色佳酿给喝完了。
红酒入喉,她微微皱了皱眉。
月瑕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如玉一样白润的手腕轻轻摇晃着,她的视线注视在玻璃杯里半透明的液体上,问道:“你们让我回商家,继续考核,可是这样的一个商家,我为什么要待?拖累我自己吗?”
商震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不过是开了一个小饭馆,挣了点钱而已,你真以为你自己厉害的很吗?”
月瑕勾了勾嘴角,脸上绽放出一个耀眼的笑容。
“不谦虚的说,我真觉得自己厉害的很。商家我这一辈的孩子,你如果能找出第二个拿着一百块本金,用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能在乡下买下三百亩地的人,你让我跪下来给那个人端茶倒水都行。”
她的语气狂妄至极,在别人听起来,甚至是自负了。
可是她狂,是因为她又狂的资本。
因为她知道,商家这一辈的孩子,除了她,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别人比不上她的地方。
商麓听到这话以后明显一愣,“所以你做到了?”
商月瑕轻笑道:“当然做到了,还是两三年前的事情。”
第119章 宣战
当初妈刚死的时候,商震来吊唁,那时候他曾经给过她一百块钱,让她好好生活。但是这一百块钱,她后来一直藏着就没有用。
直到她开始和舅舅学做生意,她才想到用一百块钱的本金起步试试,显然,最后收益颇丰。
那时候她还单纯的以为商震给她这一百块钱,都是为了她好。
后来她长大一些了,商震都没有再去看过她,她才明白,那一百块钱,商震当初是用来和她撇干净关系的。
包厢里顿时响起了几声唏嘘,戴玉娇和商圆满的第一反应当然都是怀疑,但是看着商震的神情,这件事情却又好像是真的,叫她们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是大家现在都发现了的,月瑕哪里像一个
商震最清楚这件事情的经过,当初月瑕在乡下小有所成的时候,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他。他也是从这件事情上开始重新关注月瑕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起了个头,这一次考核的时候,他才会特意把月瑕也给拉进来。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这么不服管教,现在还反了。如果他不给月瑕一点教训,她真是要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管怎么说,商震现在都要挫一挫她的锐气。
商震说道:“在大县城里做生意,可不比你在乡下的时候那么随意简单。你以为自己在下乡买下几亩薄田,在大县城里,也能一样顺利?一行有一行的门道,在县城里做生意,没点关系和路子,你就发不起家。你才挣了多少钱,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听商震那轻蔑的语气,显然不把商月瑕放在眼里。
商月瑕笑道:“就算在北海城做生意再怎么不简单,我也不会再跳进商家这个填不满的坑。既然我自己有能力挣钱,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白干?”
不仅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商家这些白眼狼,最后还不记她一点好。
月瑕说道:“商家不行了,爷爷,你也不行了。旁的不说,就从您这一套半点也不公正严明的治家方法,就能看出来,商家的生意里,一定藏着更多类似的问题。”
长此以往,商家一定会有人酿下滔天大祸。
月瑕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气全部喝完,轻蔑又冷漠地说道:“商震,你信不信,就商家这副模样,根本都用不着别人,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给玩死。”
现在她连爷爷都不叫了,而是对商震直呼其名。
商震眯着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