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瑕跟在他身后,不服气的说:“你都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想听啊,你也太武断了吧。”
骆名爵:“哥了解你。”
商月瑕撅起嘴,“那你今天可能就要不了解了一下,我想听。”
两人已经上了马路,骆名爵回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阵子,似乎是在纠结。
下一刻,商月瑕忽然被骆名爵推着压向了路上种着的一棵大槐树。
后背撞上粗糙的树干,隐隐有些疼。
商月瑕怔了一下:“哥……”
骆名爵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你一亲我,我就想睡你。”
商月瑕:“……”
无言以对。
骆名爵说的是对的,他很了解自己,早知道是这么色情的话语,她肯定选择不听啊!
但是现在骆名爵都已经说出来了,她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是正常的?
空气中弥漫着的槐花香再一次席卷了商月瑕鼻尖的空气。
她忽然捂住嘴,眉头皱了起来。
骆名爵一愣,松开自己压住她肩膀的手,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商月瑕一把推开骆名爵,扶着身后的槐树,“哇——”一声,把今天早上吃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骆名爵:“……”
商月瑕吐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胃里的感觉好些了。
然后她回头看着骆名爵,紧张又认真解释道:“我真不是因为你说想睡我才吐的!”
骆名爵:“……”
商月瑕见他沉默不语,顿时更有了一种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吐了一下,胃里的东西空了,连带着脑子也清空了吗?
骆名爵掏出一张手绢,递给了姜使君。
“捂着。”
商月瑕一愣,“捂着?”
她还以为骆名爵会跟她说擦擦嘴什么的呢,这个捂着是什么意思?
骆名爵的神情有点难看,“不是闻到槐花的味道就反胃么,捂着鼻子会好受些。”
庆芳苑里并没有槐树,所以来时都好。
但是马路上却种了不少槐树,商月瑕闻到这个味道,胃里就跟云海翻涌一样,难受的很。
商月瑕捂住口鼻,歉疚地看着骆名爵,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骆名爵皱眉道:“这么多年了,怎么对槐花香反胃的情况,一点都不见好。”
商月瑕知道他担心自己,宽慰道:“没关系的,不就是一点槐花香么,比起那些对海鲜过敏的人,我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我还能吃。”
骆名爵看着面前的那棵槐树,恨恨地在上面踹了一脚。
“北海城种一点什么不好,净种一些破槐树!”
他这一脚踹的不轻,槐花洋洋洒洒的地落了下来,看的骆名爵更加的烦躁。
商月瑕对于骆名爵发的这个火有点不能理解:“北海城是槐乡,没有槐树才更奇怪吧!”
骆名爵闷声道:“等哥以后在这里发达了,非得把这些槐树都挖了不可,全他妈换上柳树!”
商月瑕愣了愣,骆名爵这还没有在北海城安定下来呢,就有这么大的理想啦?
但是她并不打算质疑骆名爵。
然后商月瑕说道:“柳树不好,春天一到,飘扬的柳絮可讨厌了。换桂花吧,到时候还可以摇桂花做桂花糕呢,多好。”
骆名爵看她说的认真,而且并没有很在意槐花香的样子,他心底的阴郁也渐渐扫平。
“开了家饭馆,就什么都想到吃的上去了?”
商月瑕骄傲的说道:“我这叫效益最大化。”
骆名爵抬手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就你机灵,快去饭馆吧,不然一会儿你的玉兰姐就要忙疯了。”
商月瑕点点头,快步往饭馆走去。
骆名爵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槐树,薄唇抿了抿。
骆名爵送商月瑕回饭馆以后,没有多待,直接就离开了。
黄玉珠和蔡秀萍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