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昼,声线有些哑,似是无可奈何。
“阿昼,闹够了?”
话音落下,林昼愕然抬头。
刚才宁纵叫他什么?
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听过宁纵这么叫过自己,一次也没有。
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宁纵对他笑过,更多时候,宁纵只是用漠然的态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这个他被逼着叫了十年哥的男人,向来比任何人都冰冷和无情。
为什么宁纵现在的态度变了?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林昼紧抿着唇,回忆倾覆眼前。
记忆里那个蝉鸣不歇的热夏,宁纵极冷地用指腹擦过薄唇:“闹够了?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现在寂静的冷冬里,万物干燥沉默,宁纵却用无奈的语气笑道:“阿昼,闹够了?”
几个相同的字眼,却把虚妄和真实交错在一起,半真半假,像是老旧碟片里无声放映的影像,缓慢又清晰地漫入林昼神经微末的每一处。
林昼忽然有些茫然。
此刻他的感官被拉扯,记忆被混淆。记忆里那个冷漠的夏天,和现在凛凛的深冬重叠又散开。
他抬头看向宁纵,alpha依旧轻轻巧巧地倚在那里,笑得散漫,无畏无惧。
宁纵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自己想多了,宁纵或许根本就没往那方向想,反正之前的事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正当他们僵持在这里的时候,狗仔已经闻讯而来了。
林昼用余光看见了外面围满了人,这时,电话铃声正好响了,林昼接起了电话:“妈。”
“你问我是不是跟宁纵在一块?”林昼啧了声,消息传得可真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