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纵没答,他低头瞥了一眼林昼手里的光碟,挑了挑眉,语调意味深长:“放肆?看不出来,你的癖好还挺特别的。”
林昼莫名有些尴尬,他立即指着光碟上的封面说:“你懂什么?别看名字是这样,你没看到封面这么文艺吗?”
林昼又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经纪人有事先离开了。”宁纵简单讲了一句。
林昼不信,刚要说话。这时,宁纵侧头,瞥了周围一眼:“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和我一直争论下去?”
林昼往周围看去,旁边虽然人不多,但是因为两人显眼的气质,已经有人看了过来。
宁纵忽然开口:“他还要过一会再回来,我没开车,先跟你回去。”
“去哪?”林昼奇怪。
宁纵坦然地说出两个字:“你家。”
林昼也不想继续在这耽搁下去,他朝车子走过去,声音落下:“上车。”
车子往前行驶,宁纵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一直都没搬家?”
“习惯住那了,没必要搬。”
说完这句话,空气又安静了下来。他们两人本就不熟,谁都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宁纵往外淡淡瞥了一眼,黄昏下,巷角的墙泛着又灰又白的色调,被余晖割出一方方斑驳的影子。
墙角攀附的绿色植株,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地往上延伸,任性又繁盛。
春去冬至,新绿换了霜白,他离开的时候是寒冬,回来的时候依旧是凛冽的冬天。
一晃竟已过了四年。
车子继续往前开,宁纵却闭上了眼。一切似乎都是记忆里熟稔的模样,但有些事物却在无知无觉地变化。
比如他,和他。
彼时骄傲的少年已经长大,而他也变得更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