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秦嘉有时候也感觉到有些疑惑。
两人结婚了一年多了,但对为爱鼓掌来说,曹念非但没有过足瘾减少鼓掌的频率,甚至,他还开发出了一些恶趣味,比如说,给秦嘉买qing趣内衣让她换上啦,热衷开发鼓掌的地点啦,让秦嘉对他是又爱又恨。
……
云雨方歇,已经到了中午。
曹念熟练地做好清洁,又亲了亲秦嘉的眼角,才带着浓浓的餍足问道:“午饭想吃什么?”
秦嘉瘫在床上,喘息着说道:“清蒸曹念,红烧曹念,糖醋曹念,油炸曹念。”
曹念抵着她的额头笑了起来,用喉咙里溢出的笑声多了几分低沉,听在秦嘉耳朵里格外的性感,她咽了咽口水,色厉内茬地说道:“笑什么?”
曹念摇摇头,“宝贝儿,你真的好可爱。”
“……”
秦嘉黑线。
他们结婚了一年多的时间,从确定关系起,曹念就不怎么喊她“宝贝儿”这种肉麻的称呼,不过倒也是在某些情况下喊过几次,但是秦嘉对这个称呼却依然不习惯。
她揉揉耳朵。
宝贝儿什么的,也太肉麻了,不适合她这个有些糙的女人。
曹念又亲了亲她,才衣冠楚楚地穿好衣服出去做饭了,徒留瘫在床上的秦嘉看着他的背影倍感心酸。
明明都是啪啪啪的参与者,为什么完事儿男人就能这么精神满满!简直不公平!!!
结婚也有一年多了,这种心理秦嘉没少有,和往常一样,这次也是没用多大会儿就被其他的想法替代了。
秦嘉,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长性的女人。
……
有了一笔积蓄在手,秦嘉就准备摩拳擦掌继续搞事业。
她把下一步放在了撺掇啊不,是建议村民们利用本地特色发展旅游业上,但是这个事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成的。
要发展旅游业,首先,本地的风景得好,最起码,也要有能吸引各地的游客来这里的特色,没有这一点,旅游业根本搞不起来。
因此,秦嘉虽然把事业发展的下一步确定了,但她并不准备立刻就开始做。
毕竟,他们这儿目前还属于旅游业必备元素都不怎么具备的地步,那要想发展旅游业,首先她得鼓捣出来点特色出来才行。
至于要发展什么特色……
秦嘉摸了摸下巴,这个问题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对此,秦嘉也不着急,她还是忙着她的淘宝店,只有在闲着的时候才会想上一想这个问题。
不只是她自己想,她每次自己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就会说出来拉着曹念和自己一起想,人多力量大,说不准他们俩什么时候就想到了呢。
这一想,就是从正月想到了三月。
“念念啊,你说咱们要鼓捣什么特色啊——”又一天,吃完了饭,秦嘉躺在沙发上拖长了调子问曹念,她还抬起手臂扯住曹念的衣袖晃了晃。
曹念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也还没想到啊。”
“嗯——”
秦嘉这一声拖了一会儿就停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这样,先发展孙山村?他们就挨着大秦山,真要发展的话,还是比较容易的。”
曹念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可以。不过得先把往孙山村和大秦山去的路给修了,就现在的土路,即使有了什么独一无二的特色也吸引不了游客。”
说到孙山村那坑坑洼洼的土路,两人顿时就陷入了沉默。
其实没有公路,也不只是孙山村一个村子的情况,就连下巴村,也没怎么有一条平整的公路,这一点上,里人村要比下巴村优秀多了。
“对,是得修路。”过了一会儿,秦嘉幽幽道,“下巴村也要修。”
在秦嘉记忆里,下巴村说修路说了好多次了,但目前的情况是,下巴村的路况,由一开始坑坑洼洼十分难走的土路,变成了铺着煤矸石碎块的路,时不时还有些地方的煤矸石碎块缺了一块,或者是路面上又多出来很多坑。而下巴村唯一的一条公路,也早就在十几年前就看不出公路的样子了。
在这一点上,下巴村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也不知道是村里的干部不作为,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去姥姥家看到姥姥村子里越来越平整、越来越多的公路,秦嘉就羡慕死姥姥村子了。
要知道,一开始两个村子的路是差不多的。
而现在,下巴村的路一如既往的糟糕,而秦姥姥家所在的村子,却是修好了一条条公路,这些公路几乎铺完了整个村子,只有一些实在太窄的路没法铺才维持原状的土路。
村子更是每隔一段路就有了路灯和大喇叭,每到时间,喇叭就会响起广播,其余时间会放上几段戏曲歌曲。虽然说这东西有时候会觉得很烦人吧,但看起来就是正规的表现,比下巴村看起来要正规多了、富裕多了。
一想到这一点,秦嘉就又想叹气。
“怎么叹气了?”曹念问。
“就是想起了我们村糟心的路。”秦嘉说着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曹念两条小腿之间。
曹念揉了揉她的脑袋,响起下巴村的路,他深有同感地应了一声,“是挺糟心的,大队没人修路吗?”
“有啊,怎么没人修了。修了好多次了。”秦嘉说,“我记得我可能小学吧,那一次我还见了呃……不知道什么机的车呢,那车都开到村西头那条桥那儿了,好像当时两边还有很多人看热闹。后来也说过修路,好像还收过修路费,但是路也就那样了。”
顿了顿,秦嘉又说:“我有时候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不干事儿啊?”
关于他们村那些干部的事儿,秦嘉也没少听秦国良两口子说,什么贪污啊、不为社员着想啊之类的,让秦嘉对他们村的干部没怎么有好感。
不过想起她之前在村子里租地盖工厂的事儿,秦嘉觉得也许就现在他们下巴村的村长是个好的了。
而这任村长是前几年才上任的,那就可能是以前的坏,不肯干实事,而一到换届选举的时候,就开始满村子里送礼物、请吃饭的拉票了。
秦嘉还记得,以前有一年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家里多出来一些阿尔卑斯的硬糖,她还很开心地撕开一个小包装吃了,等到后来从秦国良那儿听说了一嘴,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次的硬糖大概也是某个试图当上村干部的人送来拉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