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来到二楼后,尤其是看到金允浩出现后,他又将这份杀机隐埋起来。
金允浩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他不敢轻易流露自己的暴虐情绪。
站在一个房间门口,金允浩向内仔细张望几眼,随后对同在门口的阮文贾问道:“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墙角和地面干枯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阮文贾没回答,闭口不言。
金允浩冷冷道:“如果你不配合我,我也不会照顾你。我会让人大规模搜查,将这里翻的底朝天。到时候出现什么响动或者是意外,可不要怪我。”
金允浩的威胁十分有针对性,因为他看出来,阮文贾十分在意这里的安静环境,不想让人破坏。
在这番较量中,阮文贾服软。开口解释:“这里的血迹是我儿子的。我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很严重。这里这些医疗器材,就是给他治病的。”
金允浩诧异:“在这里治病?”
阮文贾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是。在这里治病。因为他暂时没有韩国身份,医院不接收他。所以。我也只能购买器材,为他组建一个个人医疗室。”
“我能看一下他?”
“他在休息。”
“放心,我不会打扰他。”
在金允浩的坚持和威胁下,阮文贾最后同意了金允浩的要求。
最终,金允浩在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见到了阮文贾的儿子。
瘦小的孩童,面色无比苍白,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随时将离开人世一般。
他面部带着呼吸罩,头上方的医疗器械滴答滴答的响着,显得异常寂静。
看到这幅画面,金允浩只觉得他的心仿佛被一把钝刀残忍地割开,同情和怜悯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
不论阮文贾是什么样的人,但孩子是无辜的。
见到孩童这幅凄惨模样,任谁都会心生同情。
金允浩对朴志天示意,朴志天悄悄走进房间,收集了孩童一些毛发。然后又安静的退出,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有了这些,就可以验证之前那个房间的血液是否属于孩童。
如果阮文贾没有说谎。一切揭过,但如果他说谎,那金允浩也就不会照顾他了,到时候会公事公办。
看金允浩这些人如此配合,阮文贾脸色缓和一些,冰冷的面容有了缓和的迹象。
“多谢!”他真心实意的道谢。
金允浩摆手:“不必。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沉默片刻,金允浩开口问道:“他还有多长时间?”
阮文贾眼神悲伤,嘶哑的回应道:“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他就要离我而去了。”
阮文贾凝望病房内的儿子,绝望、愤怒、不甘、悲伤的表情混合在一起。十分复杂。
他抬手,亲吻手腕上挂着的项链吊坠。无声地做着某种祷告。
那吊坠十分特殊,像号牌一样,牢牢吸引金允浩的视线。
看到着个特殊的吊坠造型,金允浩心中一震。
身旁,申东海和朴志天也同样如此。
尹国洪在一楼搜查,如果他在,也一定是如此感觉。
金允浩不可察觉的移动脚步,站在了阮文贾对面。
申东海和朴志天悄悄上前,一左一右,包围阮文贾。
三人站位成半圆形,隐隐形成一个包围网,将阮文贾牢牢限制住。
也许是过于悲伤,身经百战的阮文贾并没有注意到异常。
等他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金允浩、申东海、朴志天三人猛然出手,瞬间将阮文贾制服。
阮文贾面色狰狞,双眼充斥血丝,无声的咆哮。
给阮文贾带上手铐后,金允浩拍着其肩膀道:“别出声,有话我们到楼下说。”
阮文贾点了点头,不再挣扎,十分配合。
众人压着阮文贾来到楼下,金允浩二话不说,一把拽掉阮文贾手上的项链。
“这个东西是你的?”他问道。
阮文贾这时才恍然大悟:“是!”
他回答的很干脆。
听到这声回答,金允浩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眼前这个项链十分普通,特殊之处在于它的吊坠,像是一个号牌。
而对于这个号牌,金允浩等人都十分熟悉,它正是现代医院发放的排队号牌。也是案发当晚,大货车司机亲吻的东西。
结合阮文贾刚才亲吻号牌吊坠的动作,几乎可以认定,他就是大货车司机。
眼前的阮文贾,似乎跟李东健、郑永泰谋杀案脱不了干系。
不仅如此,尹国洪又在一楼的储藏室搜到几套夜行服,跟司机当晚穿的衣服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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