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种规矩啊?”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原来住在大区还有这种好处啊,开心地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拧着眉看他,“可是男人不能插手女人的事啊,不然会被骂的。”
“萧九九啊,你什么时候可以聪明点啊?我有说过是我出手吗?反正你别担心了,星期一到学校你就没事了。”
我半信半疑,兰仲文又笑着说,“萧九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没?”
眼珠湛然,潜着股令人无法违抗的威严。
自打认识他以来,他说过的话不多,每次都是我在叽叽喳喳,但他说过的每句话从来都是作数的,在我为自己梦想迷茫时,是他化为一盏明灯指引我走向正确的方向。
在我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时,是他带着无神无主的我去诊所。在我被所有人误解难过时,是他从一而终的信任我,守护我。点点滴滴的琐碎事,讲起来太繁琐,但若汇进生命的长河里,足以涌动一生,经年不忘。
这个少年,终将一辈子留在我心里,经年不忘。
“那好吧,我就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了。”
我郑重地握着他的手,兰仲文差点笑岔气,“萧九九,你怎么那么酸啊?”
“哪酸了?我这是感动。对了,明天是星期六,咱们一块出去逛逛吧?”
兰仲文前一刻还微笑着,这一刻笑容就隐去了,变得冷冷的,“你作业不用写了吗?”
我大囧。
他莞尔,眼珠惑人,“明天你带作业来区里的榕园写,我顺便帮你讲讲题,期末考快到了,不要成天想着玩,要想着怎么考好这次的成绩。”
“噢。”真是比我妈还啰嗦。
大区里有颗参天大榕树,三合抱粗,浓密的树叶覆盖出几十平方树阴,饱经风霜,却依旧苍郁茂盛。放学后或假日,有很多孩童喜欢在这里玩耍嬉戏,有看书的,有跳绳的,有放风筝的,也有运动的。
周六下午,我早早吃完饭,踏着直排轮滑行而来,榕树下设了几张石桌石椅,兰仲文已经在那写作业了,我俏皮一笑,绕过鹅软石小路滑了过去,用手撑在石桌上看他。
金黄色的阳光穿过树桠,似一缕缕水柱,带着光投射到他脸上,卓尔不凡,细碎温暖。
兰仲文抬起头,笑眼濯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