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冯雨诺这辈子过的第十七个七夕了,不知何时,七夕这一天变成冯雨诺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节日。
从一四年起,在这一天她必要饮酒,这似也变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这件事除了一直跟她生活的父母弟弟加死党,再加上如今玩的最好的朋友兼室友聂筱淋以外,应当也再无他人知晓她自己折腾出的这个怪癖。
而她眼前这个剪着一头斜刘海,肌肤白皙堪比凝脂却眉飞入鬓,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盛放着一对浅灰色的碧瞳,琼鼻高挺,一张好看的仰月唇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略带意味不明的笑意的男人。
不知对方从何处得知她这一独创的怪癖,活生生的拿出了两瓶鸡尾酒和一瓶红酒。
而此时冯雨诺身处之地就是这男子的家中。
对于来到他的家里,其实冯雨诺内心是极为排斥的,虽然之前因为自己囊中羞涩,只好无奈出来多找条能敛财的路子,在他家待过一日,但因为种种原因,最近她都在尽可能的避着这个人。
不过,今日,或许也该是他们算总账的日子了……
酒摆眼前,对于冯雨诺这种自封为李白知己的不要脸人士来说,抵抗力实在太差。
看着眼前一副慵懒之姿的男人,即使那人长着秀色可餐,是男人无论做了什么都会令女人无条件原谅的容貌,但冯雨诺依旧是一副防备的表情,并觉得他那嘴角噙着笑意的脸怎么看怎么恶劣。
男人极为优雅的打开红酒塞,整个人宛如英国皇室的王子般,极为优雅的将红酒倒入高脚杯中。
端起其中的一杯,靠在沙发上轻晃,整个人慵懒至极。
鲜红色的液体晃出好看的幅度,随后进入那张艳红的仰月唇中,显得唇畔魅惑至极。加上那张可谓俊美无边的俊颜,及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这个人就像诱人沉沦地狱的妖精,魅惑又优雅。
而这一切落入冯雨诺的眼中得到的就是她额间青筋一阵阵的突突直跳。
妈的,这丫的就一个劲的在自己面前装逼。
冯雨诺此刻燃起一身霸凛之气,她的金主又如何?就算是天皇老子,惹怒了她,该揍的依旧得揍!更何况还是以前的金主了。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眼前这个装逼的男人,语气极为不友善的开口:“说,你是怎么知道老子每次都会在七夕节这天喝酒的?”
明显,对于旁人知晓自己的秘密极为的不满。
男人对于这样的犯上作乱早已习惯异常,红唇轻扬,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轻晃着手中未喝完的红酒,一贯慵懒的声线不急不缓的道:“要想知道答案,不如诺诺陪我把这酒喝完,如何?”
答案当然是你在做梦,可冯雨诺最厌恶的却是那些未知之事,她实在难以想象在一个不知道的角落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时,她得有多么的抓狂。
而眼前这个男人,自己实在是得罪了不下百次,她实在不敢保证对方会借此要挟自己什么,或者他知道的秘密远远不及这些。
他轻酌一口杯中艳红的液体,使其香味充斥整个口腔,然后缓缓的划过喉间咽下,意犹未尽,见她许久依旧未曾答话,那张享受的俊颜才缓缓抬眸看去,“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或是,佳酿摆在前面就不想尝一口?”
闻言,冯雨诺十分不爽。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怒目圆睁,狠狠地瞪过去。
随后,伸手端起桌上放了许久的高脚杯,很是猛的一口饮尽。
她是绝逼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在好奇那丫喝个酒怎么如此享受,也不是好奇摆在跟前如此芳香的酒是何等滋味,更不是想拿这酿了十年的红酒与家中那十元一瓶的劣质红酒相比较。
而这一口喝下去的后果就是口腔内充满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总之就是极为的难喝,比冯雨诺买的十元一瓶的劣质红酒还要难喝。
总之味道就是各种的怪异。
看着冯雨诺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一旁的男人沉声笑了出来。
对于男人的笑声,冯雨诺更加不爽了,恼怒的再次瞪了过去。
说句实在话,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而且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一时了,而是她第一次遇到他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好在,男人给自己到的是红酒,而不是白酒,不然冯雨诺真的会想自己会不会一口饮尽,虽说她肖想喝白酒多年,但最终还是未曾的手,而白酒的酒劲之大,难以企及,她自然也是不敢轻易尝试。
冯雨诺捏着高脚杯,有些难忍的开口问:“有雪碧吗?”
男人闻言,眉梢轻挑,语气一如既往的慵懒,“我以为诺诺会跟我一样,故而。”
这就是没有的意思了。
冯雨诺这次直接选择无视掉他的回答。
就她与他相处这一个多月的经验得知这个男人永远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说的话最好是当做一个屁放了出来,直接无视的好,不然会被他活活的给气死。
冯雨诺说的没错,男人口中的“和我一样”不是指和我一样的对酒极为了解,而是和我一样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