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罪的,几乎全是秋流雪的人,而替补的,几乎全是他的人,他在今天就能把他的一批追随者提拔到朝里,接下来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直至彻底把控朝政为止。
秋流雪,凭你也敢跟我斗?
就算你偶尔扳回一局,风光一时,最后也不过是落入我的圈套之中,一败涂地!
哈哈哈,朕真想让你亲眼看看你的臣子和女人如何讨好我,奉承我啊,想必你的表情一定让朕看得很开心,只是,可惜了,你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在心里得意着,看完免职和任职的奏折后,下令:“拿玉玺来,朕现在就批了这份折奏!”
堂下一片沉默,许多倾向于尚明宗的大臣都面露灰暗之色,暗自摇头。
其实,真要查起来的话,哪个官员没有做不好的地方?
事实上,做得越多,错的越多,这些即将被免职的官员几乎都是力求改革与创新,才会犯下种种失误,从推陈出新、促进发展的角度来,他们的很多失误都可以被原谅,只是,代理皇上摆明了容不得他们,其他人也找不到充分的理由为他们求情。
保管玉玺的太监捧着装有玉玺的盒子走上前来,秋夜弦从中拿出那只精巧威风的玉玺,沾了印泥,准备往奏折上盖下去。
“皇、皇上——”就在这时,一名太监跌跌撞撞的从大殿外跑进来,完全顾不上礼数,极其失态的道,“静、静亲王来了,还还还有皇、皇皇皇上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这样的奴才擅闯?”有大臣当场喝斥这个鲁莽的太监。
这名太监却还是坚持往前冲,跪下来,惊慌的道:“皇、皇上来了……”
“你疯了不成?”秋夜弦认出他是自己派去盯梢宫门的奴才,当场沉了脸,“朕就是皇上,朕就在这里,你竟还敢疯言疯语,打断朝政,该死!”
两名御前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制住那名太监,准备拖下去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那名太监哭喊起来,“奴才的皇上不是您,而是另外一个皇上啊……”
众臣猛然就是一惊,齐齐盯着他,他的……可是那个意思?
秋夜弦也猛然一惊,目光如钉子一样钉着他,他的……是什么意思?
大殿瞬间死寂。
但这种死寂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刑部尚书李怀道就激动的跑出列,急声追问:“你所的另一个皇上,可是失踪两月有余的皇上?皇上现在何处?你是不是已经见到他了?”
那名太监脸色煞白,没回答他,而是看向秋夜弦,抖着唇,想什么却不出来。
看他这模样,所有人都明了,恐怕真是这样了,于是,现场起了骚动,互视,窃语,再也安定不下来。
秋夜弦的脸色微微的变了:“胡言乱语,还不赶紧拖下去杖毙了!”
他不相信!
秋流雪怎么可能回来了?他派了这么多奴才和眼线盯死各个城门,以及前往皇宫的所有路线,假如秋流雪出现,不可能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一定是这个奴才胡言乱语或者受到人的指使,故意混淆视听,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