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美人……”正在这时,床上传来一阵含糊的声音,“冷,抱抱抱美人……”
他转头望去,就看到宝贝儿子在厚厚的被子底下摸来摸去和扭来扭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要、要美人暖床,腰细细的,皮肤光滑的,快快、冷……”夏如斯边含糊的叫着,边下意识的往床边挪,还从被子里伸出手去,到处乱摸。
而后他摸到了母亲的手,下意识的往被子里拉:“好、好粗糙,一都不光、光滑……”
“你、你这个臭子!”福国夫人又羞又怒,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作了一个要打下去的手势,“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女人?真是太不争气了!”
当然,她是舍不得真的下手的。
夏物生叹气:“去,把他最喜欢的侍妾叫来,今晚让他抱着睡。”
想了想,他又道:“叫个身体暖的,冰手冰脚的就不要叫了。”
下人跑出去,没过多久就找了一下腰细的、看起来火辣辣的女人过来。
夏如斯迷恋细腰,挑女人主要看对方的腰细不细,摸起来手感好不好,基本上不管对方的出身和条件,所以,他目前收的侍妾大多身份低贱,品行也没有过人之处。
比如这个侍妾,就是个风流寡妇,夏物生和福国夫人是很瞧不起的。
看到她过来,夏物生和福国夫人就是一阵闹心,也懒得多呆了,叮嘱她几句后就离开。
出门的时候,福国夫人不断叹气:“这么多人一起出去,怎么就咱们家斯儿和那些奴才落水呢?其他人怎么一事都没有?我看这事古怪得很,该不会是斯儿的那些狐朋狗友妒忌斯儿,暗中整斯儿吧?”
自从他们家发达以后,奉承巴结的人很多,但羡慕妒忌恨和暗中刁难的也不少,她家的斯儿是个单纯的孩子,难保不被那些样样不如他的人暗算。
夏物生道:“这事确实蹊跷,不过当务之急是给斯儿治病,有什么内情晚再。”
他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朝上朝下都忙得很,比如晚上他还有重要的宴席要赴,暂时顾不上这事。
然后他就出门了。
再然后,他出现在某个宴席上,宴席主人以调侃的语气,起了今日下午在香洲湖上,他的宝贝么子如何为一个据下巴尖尖、腰儿细细的美人儿争风吃醋,被两次踹下水的故事。
夏物生一听,心里就不痛快了,但这事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在座的也都是不简单的人物,他不好动气,便也用调侃的语气,跟在座各人笑起来。
笑之间,他隐隐听出了儿子出事的一些内情。
待他结束宴席,回到府里之后,立刻派人去找京兆府廖捕头过来。
像廖捕头这样的身份,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却也是有实权,在京城还算有脸面,一般权贵可不敢随便使唤,但夏国人不是一般权贵,而是超级权贵。
所以,虽然很晚了,廖捕头也不敢抱怨,匆勿赶往夏国公府。
然后,面对夏国公的追问,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知道的如斯少爷落水事件,全倒了出来。
夏物生先是怒得握紧了拳头,目透冷光,而后慢慢冷静下来,面容凝肃。
听完廖捕头的叙述后,他冷冷道:“你跟胡儿一道的那个蓝衫男子长相如何?”
很明显,那个蓝衫男子才是厉害人物,这件事情绝对由其主导和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