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凤惊华失态的跌坐在地上,喃喃,“哥哥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认识的人没几个,与人无怨无……就算得罪了别人,别人也不可能追到这里,怎么会有人对哥哥下蛊?还是这么狠的蛊,太没天理了……”
秋骨寒认识凤若星还没多久,实在对他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他已经从凤惊华对凤若星的态度上看出两人之间必定存在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他一直在观察、在分析两人之间的这种关系。
现在看到凤惊华如此焦急和失态,又听到凤惊华口口声声叫凤若星“哥哥”,突然想起他在天洲时,曾经在凤惊华跟阴九杀的婚礼上偷听到凤惊华提过什么“哥哥”的事情,心里就是一动,而后一惊。
难道这个“全尸”是凤惊华那个听说早就死去的哥哥凤若星?
他仔细观察凤若星的五官,这才发现凤若星的面容居然隐隐与凤惊华有三分相似。
一时间,他眸光闪动,心里千思百转,好久没有作声。
另一边,小住,也就是其他人早就认出来,但懒得去玩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狗血戏码的祝慈正在紧张的检查凤若星的眼皮、舌头、指甲等细节。
凤若星已经陷入昏迷,眉头紧拧,身体微蜷,四肢在微微抽搐,显然很痛苦。
“小慈,”凤惊华不自觉的叫出祝慈的名字,眼里已经有泪光隐隐,“你一定能救我哥哥的对不对?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哥哥……”
祝慈看着凤惊华,心里惊诧不已。
她知道凤惊华对“全失”的感情不一般,就像把他当成哥哥一样,但是,凤惊华还真的把“全失”当成了亲哥哥?
她越看越觉得真是这么一回事了,于是也越发奇怪。
“全失”来历不明,似乎长年与世隔绝,怎么会跟凤惊华扯上这么深的关系?
不过“全失”的状况很不好,她也顾不上多想,沉声道:“我解不了这种蛊,但我身上带有一种药,可以暂时消除他的疼痛,应该还能令他和他体内的蛊虫安静下来,我现在就让他试用。”
说罢,她从怀中最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瓶子,将拧得很紧的瓶盖旋开。
从瓶子里飘出来的香气,瞬间就弥漫开来,所有人嗅到这种淡淡的、说不出来是什么香的气味后无不精神一振,疲惫顿消,心绪平静了许多。
连凤若星都微微睁开了眼睛。
祝慈小心翼翼的用小指指腹从瓶子里抹了一点点紫色的药膏出来,抹在凤若星的鼻子低下。
所有人都盯着凤若星。
凤若星吸入药膏的气味以后,眼睛慢慢的变得明亮起来,身体慢慢的放松放柔,眉头也舒展开来,脸上一片舒坦,还惊奇的问:“这是什么药?好香啊,闻起来好舒服,就像死而重生一般,我一点都不觉得疼了,真是太神奇了!魔医都没有这么厉害的药呢……”
“这不是药,这只是少见一点的香料罢了。”祝慈把这瓶膏药收起来,微笑,“你先睡一下好不好?睡过以后就会舒服很多,这样我们才能赶路。”
现在是午后,山风阵阵,树下清凉,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
凤若星之前已经撑了不短时间,现在放松下来后还真的觉得困了,加上祝慈的笑容与声音有种治愈的气息,凤若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他很快就睡着了。
凤惊华看到哥哥这样子,终于安心了一些,感激的看向祝慈:“小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