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家有一段很长的黑色历史,据说,黑家曾经研究如何制造能媲美真人的机关人,为此真的拆了不少活人,因此而被世人视为恶魔家族,被打压了数十年。
现在的黑家看起来融入了正常社会,懂得守“规矩”了,就是不知他们在私底下是否还在进行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实验。
“你说的是。”黑无涯也不是真的一点常识都不懂,“所以我不会拆了你,我会好好观察你。”
原来就是这样的原因,他才要这样盯着自己啊?至少,这份毅力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如果你对我这样的人这么有兴趣的话。”凤惊华慢条斯理地道,“我建议你去研究皇上,拆了他更好,因为,他的内部构造和成分比我更复杂,更精密。”
“确实是这样。”黑无涯也不否认,“不过我对付不了皇上,而且我还要靠皇上才能研究我想研究的很多东西,所以我不能动他。不过,我看她特别顺眼。”
凤惊华:“……”
跟这种男人说话,开始时还行,久了就没意思了。
她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睡了。”
黑无涯也站起来,跟在她后面:“你睡吧,我会继续看着你,不会打扰你。”
这个男人……凤惊华一脸黑线,她能跟他讲道理、讲礼义廉耻吗?
答案是不能。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她洗澡和上茅厕的时候他是不会看的,她应该学会知足。
回到房间,她在镜子前坐下,梳头。
黑无涯突然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凤惊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自己划的。”
黑无涯问:“为什么?”
凤惊华一脸无所谓:“被男人盯上了,所以自残毁容,避免了被侵犯的命运。”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成品。”黑无涯居然说得有一点遗憾,“我帮你作两个杀人的小机关吧,若有人敢侵犯你,你杀了他便是。”
凤惊华有些意外:“你做这种东西给我,不怕我为了逃走或报复而杀掉你?”
黑无涯道:“你若杀了我,一定也会马上死,你不是想死的人。”
好吧,凤惊华承认他说对了,于是耸耸肩:“我确实很需要这样的机关,就麻烦你帮我多制造几个了。”
“几个不可能。”黑无涯说得很严肃,“这种小机关想达到杀人的程度,很难制造,我现在只能先做两个。”
凤惊华微笑:“两个就两个,多谢。”
“我现在就去。”黑无涯站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你不要试图逃走,这宅子外围有很多机关,走错一步会被杀掉。”
凤惊华笑得有点牵强:“呵呵,我明白了,谢谢提醒。”
黑无涯盯着她,想了想,又强调:“我绝对不是在吓唬你。”
他这是在担心她会不小心被杀掉吗?
凤惊华又微笑:“我知道你很厉害,还是个实干主义者,不会虚张声势吓唬人。”
“那就是。”黑无涯显得放心了一点,走出去。
凤惊华将梳子往桌面上一拍,往后一倒,觉得很累。
这个男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没有实体的、小巧轻薄锋利的刀子,一次次地将她的躯体拆分成无数部分,然后研究每一个部分的成分、作用,以及这些部分如何运作。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能看到任何东西的本质和内在——除了感情。
只要她还是凤惊华,不管她拥有多少张面具和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认得出她。
他的这种能力,或者说是天赋,令她毛骨悚然。
她只能庆幸她还在秋夜弦的身边时没有认识他,要不然他随时都会毁了她。
躺了一会儿后,她站起来,推开窗子,打量这座围墙很高的宅子,观察和寻找那些机关。
但她没看出任何异样。
她曾经接触黑家的机关数次,评价只有十六个字“天衣无缝,步步杀机,稍有差池,全军覆没”。
她这次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黑无涯的绑架水准有多高,而是因为她是自愿被他绑架的。
她身上遍布伤痕的事情已经传开,导致她的处境相当不妙,她需要彻底消失且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她和狩王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黑无涯出现了。
黑无涯要得到她,狩王强硬拒绝,黑无涯便暗中绑架她,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将计就计,自投罗网,让黑无涯将她绑走并囚禁起来,同时放出风声,让世人怀疑黑无涯——这就是她和狩王的计划,至此执行得很顺利。
接下来,她会从黑无涯这里再度消失,如此她便能成功的“彻底消失”,无人怀疑她和狩王。
她被绑架的时候,有连横和狩王的人暗中盯着,那些人理应知道她被关在哪里,但这里机关重重,杀人无形,他们能突破得到黑无涯设下的机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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