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我差一点还以为……(2 / 2)

“那正好啊,周衍卿跟她离婚,我娶她咯。”

孙雯猛地回头,怒意满满的瞪他一眼,说:“真的是疯了。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混蛋归混蛋,脑子起码是正常的,现在看起来像个人,脑子却没了。你把我可爱的哥哥还给我。”

“神经,我开玩笑的。”

“说认真的,你别喜欢她了。这种人,到时候把你整的连骨头都不剩下,有你受的。”孙雯一把勾住了他的手,苦口婆心的说。

“吃饭去吧。”孙杰没有理会她,只抽出手拿了椅背上的西装就推着她出去了。

程旬旬这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了面包来吃,孙杰本想过去叫她的,却被孙雯硬着拉走了。程旬旬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抬眸往那边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孙杰之前已经给她解释了之前的事情,这才知道孙雯竟然喜欢周衍卿。

她坐在位置上发了一会呆,这会公司里的人都出去吃饭了,只有她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面包有些干,程旬旬连着吃了几大口便有些噎着了,杯子里的水也喝完了,便起身去倒是,不知道是她比较背还是怎么,矿泉水桶正好没水了,需要换水。

她看到墙壁上贴着送水电话,便回去拿了手机,正准备拨的时候,忽然便走了神,想起昨晚徐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仍然无法全心全意的去依靠他人,她输不起的,但不得不承认她对待周衍卿的方式存在问题。就算是合作伙伴,也应该好好的合作,就像现在她做的事儿,并不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他,他们两个闹不愉快的话,最后也许真的会得不偿失。

再想想小诺,她删掉了上面的送水号码,转而拨通了周衍卿的手机。她连着打了三四个,都没有人接。到了晚上,她又打了几个,仍然不接,她便发了个短信,表示希望可以好好的聊不聊,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周衍卿的回应。

……

这几天,孙杰开始不停的约见客户请客吃饭,程旬旬翻阅了公司所有的账目,还在一堆旧物里找到了一本记事簿,上面记了不少公司内外发生的大事件,她多多少少找到了一些跟客户交恶的原因。她做事细心,将几个大公司的老总,和区域负责人的喜好都做了仔细的了解。

因此孙杰出去饭局也会带着她去,再者程旬旬这一张嘴最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之前又跟着周衍卿参加过几次重要的饭局,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门道的,虽然还是有些青涩,但学的还算快。

这天,他们约的人并不在名单上,孙杰说是个大客户谈投资的,他其实没什么把握,也就是试试。

饭局订在朗庭酒店,孙杰又多带了两个人,就怕对方发难,程旬旬的酒量很一般,人是为了给程旬旬挡酒的。他们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酒店,对方来的很准时,来了五六个人,有男有女。

孙杰已经提前给程旬旬做了简单的介绍,饭局开始一般都是吃喝谈笑,慢慢的将话题引到正事上。程旬旬对这几个人并不是太了解,因此话题一直是被他们带着跑,很难占到主导地位。

这几个人看似好说话,很豪爽,但其实非常难弄。就喝酒上算是频频故意刁难,饭局过半,孙杰就喝的脸孔通红。

程旬旬这边虽有人挡着,但很显然越是给她挡酒,他们就越是发难,总之弄的程旬旬是非喝不可。其实一般的客户,大多数知道他们公司的内部情况是怎样的,过来吃饭只是看孙杰的面子,吃饭也是规规矩矩的。不管怎么说,孙杰也是市长的儿子,再者孙傲近来风头正好,谁敢得罪他这唯一的儿子。

有些索性就不露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意做亏本买卖,再说做了这亏本的买卖也捞不到半点好处,因此态度方面多少还是好的,绝对不会像眼前几位刻意刁难。虽然明面上是高兴所致,但程旬旬却觉得是故意刁难。

程旬旬为此被灌了几杯酒,连着喝了四杯,又一杯敬上来的时候,程旬旬便借口去了卫生间,关了门就立刻将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吐在了洗手槽里。

她用清水洗了洗嘴巴,外头依旧热闹非凡。

等她出去便发现,孙杰的位置空了,他本人不知去向。她过去入座,转头问了问旁边也喝的有些发昏的人,对方口齿不清的说了句话,程旬旬也没听清。

她正打算再问一次的时候,对方其中一个年轻的人倒是回答了她,说:“孙少去外面的卫生间吐了。”

“噢,谢谢啊。”程旬旬对着他笑了笑,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喝水的时候,只见那年轻人暗暗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看起来别有深意。程旬旬心里不免一紧,莫不是这水有什么问题吧。

孙杰出去一直没有回来,程旬旬坐了一会之后,便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她正准备借口出去找人时,对方老总却准备离开了,离开之前说注资的事情让他们等通知就是了。

程旬旬将他们送到包间门口,那个年轻人走在最后,出门之前停下了步子,转头看了她一眼,问:“看程小姐的样子好像是喝多了,要不要我帮你去找一找孙少爷?”

程旬旬想拒绝,这人却一把拦住了她的肩膀,回身拿了她的包包,说:“不麻烦,也是我害的程小姐喝了那么多杯,总该负点责任。”

这人抱着她径直的进了电梯,程旬旬浑身没力气,体内像是有什么在不停的窜着,她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人。

他却淡淡的笑了笑,说:“周老说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他从不亏待听话的人,你很听话。”

当这人在她眼前停下来的时候,程旬旬便大致猜到了是谁搞得鬼。其实她应该能想到,中途他们去酒店门口迎客的时候,她隐约好像看到了周衍卿,她还专门借口离开去找了找,却再没看到他的影子。

她只冷然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程旬旬被他丢进了房间内,而孙杰这会正在床上欲火焚身。那男人拍了拍她丢脸脸颊,低声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别太迎合,你的药量不重,但也别想打退堂鼓,我会在外面看着,进去吧,好好做。”

他说着,就一把将她推了进去,旋即重重的关上了门。

程旬旬踉跄了几步,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房间内的灯光很亮,程旬旬看到了放在柜子一角的小型摄像机,她又不由抬头往角落里看了一圈。这时躺在床上的孙杰难受的忽然坐了起来,一抬头便看到了程旬旬,他的眼睛赤红,眼里含着浓烈的欲望。

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黯哑的唤了一声,“旬旬。”

程旬旬整个人贴在墙上,缓缓伸手摁下了那个摄像机的开关,让其开始工作。脚步却不自觉的往后退,她到底还是怕的,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写底,只希望之前看到的周衍卿的身影不是她眼花。

下一刻,孙杰就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眼里有挣扎亦有克制。程旬旬摇头,他却忽的低头,她侧头躲开,他却吻住了她的耳朵。

程旬旬奋力挣扎了一阵,期间拼尽了全力将他推开,刚要跑开,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将她往后一拽,力气之大程旬旬都来不及反抗,整个人就被他扯到了床上,然后迅速的压了下来,她不停的喊救命喊不要,其实她没什么力气,因此她的挣扎就跟挠痒一样,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了孙杰的兽欲。

她的眼里还是迸出了点点泪水,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那年轻人关上门之后,嘿嘿的笑了笑,便进了对面的房间,刚在笔记本电脑前坐下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他问了一句谁,外头却没有任何人回应,等他走到门边准备透过猫眼看看的时候,房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猛地一下撞在了他的脸上,撞的他有点蒙了。随即还没有反应过来,口鼻就被人捂住,只看到来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旋即整个人就软了下来,躺在了地上。

黑衣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进来之后便迅速关上门迅速的走到电脑前,黑衣男人用绳子将年轻男人绑在了卫生间里,另一个已经拨通了电话,说:“刚刚开始。”

包间内,一桌子的菜,就两个人吃,周衍卿吃了慢条斯理,脸上的表情不变。陆靖北放下手机,上面仍然是通话中,他看向周衍卿重复了一遍,“刚刚开始。”

“那就等着吧。”周衍卿说。

陆靖北抬手吩咐之前,多问了一句,“确定?”

周衍卿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笑说:“有什么问题吗?她跟妓女没什么分别,就是费用比妓女贵很多。”

陆靖北不由挑了一下眉,随即便拿起了手机,低低的说了一声,“等。”

……

孙傲的人闯进房间的时候,留在对面房间的人迅速的冲了出来,跟他们的人拉扯了一阵,最后被抵在了墙壁上,随后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闯了减去,毁掉了小型摄像机,把孙杰从程旬旬的身上拽了起来,其中一个拖着他进了卫生间。另外一个站在程旬旬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举着手上的摄像机,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程旬旬身上的药性不是很强,理智上存,身上的衣服只扯了一半,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抖着身子,低着头说:“周景仰。”

“外面的人也是你的同伙了?”

“是。”程旬旬一直没有抬头。

“你好自为之。”这群人来去匆匆,很快就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程旬旬便常常的吐了口气,手腕和脖子都是红红的,她抬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巴。身体依旧热的难受,心上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样。

周衍卿和陆靖北刚走出包间,那个黑衣男人就走了过来,拿了一个u盘给陆靖北,说:“只这一份,电脑上的都删了,摄像头的设备也破坏赶紧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转头看向了周衍卿,扬了扬下巴,说:“给他。”

小黑听话的将u盘递到了周衍卿的面前,周衍卿倒是没有犹豫拿了过来,放进了口袋里。

紧接着,小黑又掏出了一张房卡,想了想正准备递给陆靖北,只见他一个眼色,便迅速转手递给了周衍卿。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哪个房间的房卡了。

周衍卿只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陆靖北不由的笑了笑,问小黑:“那人你怎么安排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会醒,我把他放在了床上。”

“他醒了之后,第一时间应该会去找程旬旬吧?”这话陆靖北并不是给小黑说的。

小黑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那是一定的。”

周衍卿的脚步依旧不停,就这么决绝的走了。陆靖北和小黑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这样离开,并未跟上去。

……

程旬旬不知道坐了多久,脑子已经乱了,呼吸也越来越沉了。

就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只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缓缓的说:“怕吗?”

程旬旬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了头,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眼前人影憧憧,她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楚来人,她扬唇一笑,说:“帮到你了吧?”亚引庄号。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呢,原来也是故意的。”她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双手更是用力的抱住了膝盖,“我差一点还以为……”

她的话到了这里便停了下来,久久没了下文,只剩下她的轻笑声,听不出这笑声里是讽刺还是自嘲,似乎都有。慢慢的她就不笑了,低垂了眼帘,再次低下了头,将额头抵在了手臂上,呼吸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