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众多的金条,柳飞干笑了一声,这还是他回到柳家村后头一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
他的有意思在于从不遮掩自己的“恶劣行径”,也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拥有这种风格的人往往很可怕!
为什么?
因为这类人都很“极端”,无非两种结果,要么自己死得很惨,要么让别人死得很惨。
顾渔在水产品养殖业乃至华夏商界都很有名气,他显然属于后者。
其实从进屋到现在,柳飞都有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那是从顾渔身上散发的睥睨一切的气场。
他很自信,也很有实力,按理说有这种气场并不奇怪,也能镇得住人,只是这些东西在柳飞面前并没有多大用。
顾渔见柳飞在他的地盘上还能一直淡定自若,对他多少有点刮目相看,他依然走简洁明了风,很是干脆地道:“我这人天生不信邪,搬出这些东西,无疑就是‘破邪’的!”
柳飞道:“哦?”
“听说你拒绝和外人合作?”
“这要看我把不把他定义成‘外人’。”
“那这么看我是外人了?”
“不,你是敌人!”
“哈哈哈……”
两人再一次“坦诚”交锋后,顾渔仰天大笑数声道:“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在我的家中,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话的人,有点意思!实不相瞒,我看上你的养鱼,尤其是养黄唇鱼的技术了!”
柳飞十分不解地道:“下毒又是何意?”
顾渔道:“两个方面,一,在我眼里,鱼是死的,技术是活的,不毒死鱼,怎么逼出你的技术?二,让一个心高气傲且坐拥两百多条黄唇鱼,每条黄唇鱼都能卖几百万的人和我谈合作,很难且我太被动。”
听了这话,柳飞竟无言以对。
想了想,他道:“是不是应该再加一点啊?你这么突兀地冒出来,上来就向我使出这么一个歹毒的杀招,有为别人出气的嫌疑啊!”
顾渔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便用大笑掩盖了过去,他再次品了一口茶道:“我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现在我在水产品养殖业的地位是别人所无法企及的,我自然不会允许你这么一个后生来挑战我的地位,我想这个理由更充分了!”
柳飞笑了笑道:“所以你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对抗,而不是合作?”
“不!对抗和合作都是手段,都是为了利益服务的,如果你能迷途知返,不一条道走到黑,我随时欢迎你与我合作!”
听到这话,柳飞忍不住笑了。
合作?
他既然敢让他来到他家中,又主动坦白这一切,其实已经没有合作的余地了。
他所说的“合作”也许就是他乖乖配合,老老实实地把黄唇鱼的技术交出来而已。
宋河洲在他面前都未必有这种自信,到底是谁给他的信心?
难道是那个骨瘦如柴的男子?
他也许真的很厉害,但咱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鸟都遇到过的人,会怕他?
顾渔看着柳飞的笑容,摇了摇头,突然眼神一凌道:“都来到我家了还不愿意和我谈,这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柳飞盯着他道:“顾老板,你这是在赤果果地威胁我!”
顾渔耸了耸肩道:“你光天化日之下潜入我家,还伤我保镖,又何尝不是赤果果地威胁我?”
说完,他猛然将茶杯一摔,十几个保镖从门外涌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拿着的武器表面上看是铁棍,但是柳飞一眼便留意到他们手握处的按钮,这特么还是特制的武器!
平心而论,他有点低估这个顾渔了,这次突然冲进来也有点冒失,但是那又有何妨?
他最喜欢对付这种狂妄至极的人!
他不是嚣张吗?
那他就站在他的头上撒野好了!
顾渔见柳飞都被包围了还稳如泰山地坐着,啧啧两声道:“果然是干大事的人,看来我早动手是对的,不然我在水产品养殖业的地位早晚不保!”
柳飞翘起二郎腿,不咸不淡地道:“你是‘守成者’,我是‘挑战者’,这固然不假!但并不是所有的挑战注定都是鲜血淋漓的,其实说白了是你欲壑难填,太贪婪!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你就是豁出命也拿不到!”
“哈哈哈……”顾渔朗声大笑数声,随后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骷颅男道:“听听,这小子是有多狂妄!我顾某人想要的东西,谁也拦不住,关门!”
只听“吱啦”一阵脆响,大厅的门被关死,厅内的几盏大吊灯全部被打开。
看到他们这架势,柳飞嘴角微勾,慢悠悠地端起了茶杯。
顾渔笑道:“你是不是忘了说一句话了?”
“难道是‘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说了能避免被打?”
“哈哈哈……看来你是个明白人!”
“那我也让你当一回明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