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天呐,天呐,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至微满脸绯红,气鼓鼓地坐起来,光着脚跑到卫生间浇冷水。

一连数天,闭上眼就做那种梦,搞得她不敢面对他。

到了饭点或者非手术日,只要下午不上台,至微就逃之夭夭。

慕长安问:“去哪儿?”

“科研沙龙。”至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怕自己的邪念暴露出来。

“不吃午饭?”

“有午饭。”拜托不要和我说话了,内心的躁动快抑制不住了。

“去吧,参加完回来,下午有病理讨论。”

“好的。”一溜烟跑了。

李知晨在中午的消化科沙龙里看到了至微,端着盒饭吃得香。

半下午的呼吸科沙龙,又看到至微,拿着一包汉堡,大口啃着。

这小姑娘,不是一般能吃。

李知晨感慨完没多久,在傍晚的沙龙里竟然又看到了至微,端着意大利面吃得忘乎所以。

所以,她单纯是为了吃来的吧?

在每个提供餐食的科研沙龙,都能看到至微的身影——吃的身影。

为了躲避慕长安,她不知道参加了多少个沙龙,吃撑了几次。

这些,卓小蝉都看在眼里,老大如此“英雄气短”,可见被慕长安背叛伤得够深。

“老大,谁被劈腿了都很难忍得下这口气,你也别憋着了。说吧,想怎么对付这对渣男贱女。我绝对无条件挺你。”卓小蝉很仗义地说。

至微伶俐的目光看着卓小蝉:“什么渣男贱女?谁是渣男谁是贱女?你给我说清楚了。”

“你不知道?慕长安劈腿了。”

“啊?”

他这样的机器人,竟然还会劈腿?真是小看他了呢。

“不可能?他没那情商。”至微有点想笑,说慕长安死了都比这个靠谱。

“怎么不可能?只要是个男人,就有管不住裤腰带的时候。我可看到了,开过房了都。”

“什么?”至微不淡定了,“你有证据么?”

“当然有。”

卓小蝉为这个买了个长焦距单反,在隔壁开了个房间,蹲了好几天,绝对有图有真相,就差捉奸在床了。

我馋了这么久都没下手,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至微那个气呀,满屋子跳脚捶桌:“快,把她资料给我,我看那个色胆包天的,敢和我抢男人。”

卓小蝉把调查好的一沓资料给至微,图文并茂,连女方家底都查了个底掉。

至微一看到照片,脸色骤变,啪一下,就把资料合上了,放进抽屉,迅速上了锁。

“老大,你干什么?”

“知了,谢谢你为我做这些。但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插手了。”

卓小蝉蒙圈了。

老大的风格,不是应该杀气腾腾提着刀直接干起来吗?怎么反而一副寂寥的样子?

难道情报有误?

还是老大也觉得这个女人太优秀了,拼不起,自动放弃了?

该吹点啥彩虹屁让老大振作起来呢?真真愁死个人。

至微终于不再梦见不穿衣服的某人了,也不怕面对他了,可是心情却更糟糕了。

慕长安见她这几天懒懒得,做什么都不积极,以为她的生理期没过,都是激素惹的祸,继续发扬人道精神,少给她派了不少活。

夜里,慕长安才下台,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签病历。

至微等在办公室,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如果是真的,那伤心的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哥哥。

“慕医生,你和燕翎熟吗?”

“哪个燕翎?”

虽然慕长安奋笔疾书签着病历,头也不抬,可是笔下一瞬间的停顿还是出卖了他。

至微心里咯噔一下。

装,给我装。

“就是s大心理学系毕业,去哈佛读了博士,最近回来的心理医生。”

燕翎的简历,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哦,她呀。”

不想提她,果然心里有鬼。

“你和她熟不熟?到哪种地步了?”

慕长安扔掉笔,三米开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我想这没必要告诉你吧。”

“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哥喜欢她七年了。你不能趁他不在挖人家墙角。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抢走我未来嫂子?我哥知道了,不知道多难过。”

至微本不想哭,不想在慕长安面前露怯,可是,想到哥哥为了燕翎背井离乡,不惜和家里翻脸,她就忍不住难过,说到最后,几近哽咽。

看她急火攻心的样子,慕长安舔舔干涸的唇,一股苦涩从嘴角流到心里。

他离开她的时候,她也很难过,伤心,可是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最多也是玩玩失踪,绝不会展现出丝毫狼狈。

一个如此好强的人,为了哥哥,着急得要哭出来。

至微眼里泪光在灯光下打着旋,两个腮帮因为抿着嘴的关系出现了一个柔和的幅度,煞是可爱。

慕长安想伸出爪子,捏一捏那两个粉粉的腮帮。

“你是不是讨厌我纠缠你,故意找上燕翎姐,以此报复我?”

慕长安被这出其不意的话弄得脑子断片,手也瞬间僵硬了。

“报复?在你眼里,我这么没风度吗?”

“那这是什么?你要不是刻意,她刚回国,怎么会和你去...”她都耻于说出那两个字,“去开房。”

至微不知道从哪个隐蔽的角落掏出一张照片,他和燕翎度过那个艰难的夜晚,从宾馆里出来的。

照片清晰度之高,绝对不是一不小心拍到的。

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一朝就以这种方式被她知晓,慕长安气急了,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苏至微!”

慕长安恼怒的咆哮吓得至微连退了好几步,最终站定,倔强地梗着脖子怒视他。

“你没有权力监视我,更没有权力妨碍燕翎的生活,我们之间和她没有关系,你不要瞎揣测。她选择什么人,是她的自由,你我都没权干涉。还有这种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慕长安抓起照片,狠狠地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慕长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说着,至微就猛扑了上去。

慕长安手臂蓦地一疼,“苏至微,你干什么?松口,松口。”

不松,松了口,我就想踢你,我脚的杀伤力可比嘴巴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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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黄很暴/力的一章。

仓促写完,先放上来再慢慢改。

决定加快节奏,下章就在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