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得那顿饭你吃了不少。”
“so ?”事实归事实,总不能以吃多少来决定付钱多少吧?
“这样很不健康。”
此人无可救药矣。
本着再抢救一下的人道主义精神,至微红着脸问:“那天晚上,我们有没有?”
接~吻。
“那是我的初……”
“说起这个。”至微还没说完,慕长安就截了话头,并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随后打出一张a4纸。
“我记得那天我叫你别喝酒的。既然我口头的话不管用,就写下来吧。”
a4纸上1234写着几条。
除了前面随叫随到那几条还多了一条。
看到白纸黑字明晃晃写着的条件,至微简直要就地阵亡。
“禁止/性/骚/扰上级医师。”
加黑加粗,好似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初吻啊,珍贵的初吻,一生只有一次的,竟然……竟然变成了性/骚/扰。
至微捏着纸的手力气渐渐变重。
“不签么?李知晨还在办公室……”
“我签,我签。”至微松开手,咬牙说。
“笔在这。”
至微接过笔,飞快地签了这份“丧权辱国”的条约。
从此,我特喵也沦落成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子了。
“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至微可怜巴巴问。
“没有。”干巴巴的回答。
“那你看出我在追你吗?”
“我不傻。”
“那你……什么想法。”至微紧张地搓了搓手。
“再接再厉吧!”
这家伙竟是个逻辑鬼才,服了服了。
“我可以当这是鼓励么?”至微不甘心。
“随你。”
慕长安将桌面上博士毕业照从相框里抠出来,然后,把那份协议书塞了进去,接着相框摆回了原处。
“你……你干嘛把它放在桌面上?”还唯恐不醒目地装裱起来。
原以为他绝不会拿出来,毕竟性/骚/扰三个字实在上不了台面。
“时刻警醒。”
至微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要爱上他?为什么要签字啊?
更可怕的是,他都这么过分了,她竟然还爱他,气都气不长久。
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你为什么对10床那么好?”出来时,至微亦步亦趋问。
“她总夸我长得好看来着。”
信你才有鬼。
“我也经常夸你长得好看啊!”至微阿谀说。
“你只是觊觎我的肉/体。”
至微:“…….”
太小瞧我了,何止觊觎你的肉/体,我还要霸占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