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安安静内敛,不喜欢喊打喊杀,至微被人喊小恶魔时,慕长安跟她说你不是小恶魔,你是小仙女。
仙女当然不能穿着裙子抬腿踢人的,更不能包里装着板砖四处游荡。
仙女不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至微觉得必须在慕长安面前保持仙女的姿态,于是架也不约了,连脚也不抠了。
那时,她虽然小,在跆拳道方面却极有天赋,教练把她当苗子培养,破格给她报名了一次全国比赛,指望她拿个冠军回来充门面,谁想开赛在即,小祖宗居然不想练了。好说歹说就一句,“跆拳道是暴力,我不使用暴力。”
把教练气得胡子都歪了。
还是慕长安劝了她半天,说他会陪着她去比赛,并承诺得了冠军请她吃哈根达斯,为了香草味哈根达斯,至微才重返了赛场。
可惜啊,冠军到手了,哈根达斯却始终没吃上。
慕长安不告而别了。
至微至今记得自己站在初次见到慕长安的地方,站了一天一夜。
再次见到他,至微以为他会先解释一下,谁知道,他居然成了这种人。
梦里的这个他倒是解释得通透,可惜,到底不是真的他。
反正在自己梦里,就豁出去了,至微松开牙齿,挥舞着手吼叫:“慕长安,我恨你,我要咬死你。”然后猛啃了一口,头一歪,心满意足地着了。
病床边猫着身影凝固了半晌,随后病房的门轻轻地开合。
窗外,夜已深沉。
第二天至微彻底清醒了。
沈含笑和卓晓蝉一人一边趴在床前,睡得跟死猪一样。
至微抬脚踹了踹,“醒醒。”
两人睁开眼:“老大,干嘛?”
“我问你,昨晚你们一直陪着我?没离开过?”
沈含笑揉了揉眼睛:“对啊,你做完内镜,陈医生说你好像麻醉剂敏感,神志不好,要有人陪床。”
果然不是真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至微莫名地心情复杂起来,本该开心在梦里狠骂了慕长安一顿,可是又很失落是怎么回事?
下午,护士来换药,至微悄咪咪问:“那个,你们科的慕长安医生呢?今天没上班吗?”
“慕医生去美国进修去了。”
“哦,已经走了啊?”
“一早的飞机。怎么了小妹妹?有事找慕医生?”
作为科里头号颜值担当,慕长安拥有很多脑残粉,护士姐姐早就见怪不怪了。。
“没,没。”至微连忙否认,“我只是问问。”
一早的飞机的话,头天晚上应该不会出现在医院里。
至微更加肯定昨天那个就是个真实得过分的梦而已。
第三天至微就可以出院了,住院期间特意拍了张扎了留置针的手发了个朋友圈。
所有人都嘘寒问暖,当然也不乏恶作剧点赞的,不管怎样,大家还是关心她的。
只是,她最期待的几个人,一直没有回应,倒是身在海外的苏至诚特意打电话过来。
罢了,罢了,又不是第一次当透明人,还纠结个啥?
下周又特喵要考试了,多看点书才是王道。
办了离院手续,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至微张开双臂迎接阳光,突然好想吃哈根达斯,正想跟沈含笑说摆驾哈根达斯,她的手机 “嘟~”一声送来了银行账单。
看到余额,至微在医院门口差点嚎哭。
~~为什么做个镜子这么贵啊~~这下一学期都要吃土了哇~谁能把医药费报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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