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卵。
她这嗓门嚎叫起来无人能比,就这样不停地哭着,看上去别提有多伤心。
“你别哭了,哭什么哭?今天小战要举行婚礼,你这样哭,不吉利。”薛毓秀撇撇嘴。
话说,杜石英不是最懂得收买人心吗?讲话办事之前都是再三考虑。跟现在这样,毫无征兆地哭泣,如此没脑子的行为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祁战回头,不爽地看着杜石英。他也觉得杜石英有点过分了。
他不说话是一回事,但是,杜石英不能不顾场合哭个没完。
杜石英边抹眼泪边用余光扫到了祁战,见他在看向这边,渐渐的止住了哭……
她抽噎了几声,回头对祁战道:“小战啊,轻画太可怜了,就这样死掉了,我心里也很难受。不管怎样,事情都发生了,咱们只能接受现实,这孩子跟咱们家没缘分,你就不要强求了……”
祁战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满脸的都是隐忍。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人就是轻画?”薛毓秀一脸震惊道。
有些事,靠着猜测不能解决问题,必须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才可以。
所以,就算看到有个人躺在这里,只要没百分之百确定这人是苏轻画,大家都能装作淡定。
那么,杜石英说这些话,是彻底把所有的希望浇灭了吗?
“这正是轻画。”杜石英指了指尸体的手,“你看,她手上带着镯子,是我送给轻画的。每次见面,她都戴在身上,所以……”
话没说完,杜石英哽咽了。
祁战一把拿过尸体的手,看到上面的手镯,心冷的彻底。
难道,真的是她?她……
“事情都发生了,难过也没用,赶紧办理后事吧。天气热了,把尸体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赶紧让她入土为安。”事已至此,祁鼎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人正是苏轻画。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地接受现实。为了早点结束忧伤,得赶紧把尸体埋了。
祁鼎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祁战。老婆是他的,具体的事,还得征求他同意。
祁战两眼无神,盯着这具尸体,嘴唇翕动后无言以对。
“要不,让人帮她洗洗澡吧,要确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轻画,万一不是呢?”杜石英知道祁战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相信,故意说道。
“脸都挠花成这样了,洗干净了更不忍直视。我看……”薛毓秀欲言又止。
她是心疼她的儿子。婚礼这天发生这种事,对他来说打击得多大。
“都给我滚。”他低声命令。
“小战,你……”
“让你们滚,听不到吗?”他咆哮。
众人没了办法,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祁战伸手,颤抖着伸向尸体的脖子,等看到脖子上挂的那个吊坠,心口钝痛,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