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孩子坐下吧!”那个中年男人提醒。
“嗯好,快来坐下。”女人改口。
四人入座,先点餐,然后随意地聊了起来。
首先是那俩人自我介绍了一下,那个男的叫范秋安,女的叫丁淑宜。范秋安在一家保安公司当保安,丁淑宜在超市里做导购员。
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姓名和职业,紧跟着,他们以苏轻画的亲生父母自称,不停地诉说着对苏轻画的亏欠和内疚,为了当年抛弃了她感到内疚,说着说着就在那里抹眼泪了。
苏轻画跟他们接触后发现,他们真的是比较朴实的类型,这一点和白素香之前说的很符合。
女人嘛,总归要比男人感性,听着他们说了这些,苏轻画心里很感动,眼圈红通通的。
祁战不同,他相对感性。并且,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总能清楚地发现哪里不对劲。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对夫妇一直在说对苏轻画有多么多么亏欠,但是,他没说什么实质性的事。
再说,随便这样介绍一下就要做苏轻画的父母,这也太过于随心所欲了。
“我有几个问题,方便问吗?”祁战的话把苏轻画拉回了现实。
苏轻画抽了一张纸巾,呆呆地看着祁战。
话说,她这是多希望跟自己的亲生父母见面啊,听着他们这样说,不知不觉被引导了。
“穆先生对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们能回答的,都会认真回答。”丁淑宜说道。
“对,问吧。只要让我们跟轻画相认,我们怎样都愿意!”范秋安点头回答。
“你们是怎么找到轻画的,谁告诉你们她是你们的女儿?”祁战问。这个问题最简单最明显,也最能考验人。
“是我,我在54路公交车上碰到了轻画,有一次,她给我让座,我觉得这个姑娘很不错。后来,我们坐车碰到了几次。我本来想让她做我的儿媳妇,不小心发现了她脖子上的玉佩,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丁淑宜回答。
“玉佩?”苏轻画以前住在苏家的时候,的确每天要坐54路公交车。至于玉佩也是被她戴在身上的。难免有时候不注意,玉佩就跑出来了。
难道,真的被她发现了?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跟你爸爸养不起你,所以把你送走了!临走的时候,把那块玉佩放在了你的身上……”丁淑宜回答。
“为什么把她送走?”祁战又问。
“轻画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很穷,一下子生下俩孩子,当时的经济情况压根养活不了。再加上我们有点重男轻女,所以把她送走了……”
旁边的范秋安叹口气:“轻画,我跟你妈妈为了这件事后悔了十多年,我们也觉得很对不住你。后来家里的条件好了,想要把你接回家,可惜找不到你。多亏你跟你妈妈一起坐了公交车遇见。要不然,我跟你妈妈怕是临死都见不到你了。”
苏轻画听了这些心里很难受,原来,家里穷所以她被抛弃了。
唯一一点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按照他们的意思,他们并不知道把她送到了谁家去?
“你们不是专门把我送到苏家去的吗?”苏轻画难过的问。
“苏家?不,当然不是!你爸爸送你到了一家门口,怕不忍心回来找你,把你放下就走了。”丁淑宜耿直道。
苏轻画气乐了,话说,她好歹也是等了十九年,盼着亲生父母来接她。没想到,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意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