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现下席岸文也开口了,他唇角含笑,一对幽邃眸眼好整以暇的瞧着章馥娴。
那样子就似是在热切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一般。
看见这一幕,叶迎春不禁脊背冒腾出一道道冷汗。
今夜这一顿饭完全就是一顿鸿门宴。
是冲着她的。
更是冲着章馥娴来的。
于是,叶迎春暗中向章馥娴使面色。
如果章馥娴现下漏了馅儿,那他们一行人就真的完了,肯定会被席岸文这疯子变态给搓磨致死的。
本来章馥娴还只是担忧怀疑,但在看见叶迎春投来的凝重提醒目光时,章馥娴便更为确认了。
席岸文已是发觉了。
因此他在存心试探。
怎么办?
这般某种状况,她压根无法回避,总不可以真的让华青眉喝下这一碗浓汤罢。
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因此,跟其想方设法想隐瞒,还不如正大光明坦承。
到底,对鳄梨过敏的人这世上亦是有非常多非常多的。
“青眉她对鳄梨过敏。”章馥娴实话实说。
“是么?”席岸文意外至极,用着某种状似不经意的口吻说道:“真巧,我父亲席光也对鳄梨过敏。”
席岸文这话一出,无疑是一刹那在诸人当中扔下了一枚炸弹。
让章馥娴心惊肉跳。
也让叶迎春一头雾水,茫然无措的瞧着席岸文。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作席光也对鳄梨过敏?
但章馥娴却非常明白席岸文这一句中有话代表着什么。
不过,章馥娴究竟就是章馥娴,尽然她心中忐忑不安,担忧非常,但面上,她却不露声色,仅是微笑沉着应对着所有说道:“那看模样我们青眉跟席家真是非常有缘分,天生就应当作你们席家的儿媳。”
“妈。”听见章馥娴这般说,华青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害羞什么。”章馥娴慈爱的笑着道:“你如今本就已是峰墨的老婆,席家的儿媳了。”
“岳母说得对。”席峰墨非常赞同章馥娴这话,乃至还非常顺口自然的喊章馥娴为岳母。
华青眉无语。
不过华青眉究竟敏感心细,她注意到,在席岸文、叶迎春跟章馥娴当中,都弥漫着一股非常诡谲的氛围。
他们所言的每一句都好似是在打哑谜,都隐藏着另外一意思。
还有,她对鳄梨过敏这事,为何她历来都不晓得?
于是,华青眉当即认定,她们一定隐藏着一什么巨大的秘密。
她要搜出这秘密。
终究,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一偶然的状况下,华青眉搜出了当年的实情。
二十年前,一夜色迷离的晚上。
叶迎春局促不安,垂列身侧的小手紧攥成拳,鼓足所有的勇气踏入花都最负盛誉的繁花盛宴。
“请问席光先生在……”
“好货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