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炸的能吃吗,上回炸个藕块差点没把自己毁容,我可不想吃你的油炸猪手。”傅绪毒舌的道。
安宥柠脸都听热了,恨恨的磨牙轻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小燃面前抹黑我!别人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吗,我厨艺再不济也没饿死你!”
“谁叫你蠢,我没饿死那是我懂得自力更生。”傅绪笑的腹黑。
“自大狂!没见你少吃我做的菜,厉害你以后别吃那么香。”安宥柠看他笑了,也莞尔一笑,虽然见面就斗嘴,可她觉得好安心,很开心..
夫妻两个拌着嘴,自然不会真的为难卖菜饼的老人,一家三口打算去别的摊子转转时,突然一个身影走过来,接过了盘子里剩的那张唯一的菜饼,“多谢。”
“是无忧叔叔。”小燃一眼认出。
安宥柠转过来,也看到了拿着菜饼的忘无忧,顿时有点紧张。
傅绪握住了她的手,握的紧绷绷的,她都不敢跟忘无忧打招呼了。
忘无忧也看到他们,温润一笑。
“又遇见老朋友了呢,这地方还真是小,狭路不相逢。”
傅绪抢先说道,眼中迸射出犀利的火光,是男人间的杀气。
不出所料,傅绪对忘无忧心怀不善,还记恨着忘无忧藏了安宥柠五年,一度想杀了他。
忘无忧对傅绪仍是一贯陌然的常态,随和道,“是,村里人盛情难却,你们也来看戏吗?”
傅绪冷冷的笑,牵手改成揽住安宥柠的肩膀,一手还抱起小燃,宣布主权般的道“不知道,看我妻儿的意思,他们喜欢看就看。”
忘无忧听了没说什么,苦笑的看向安宥柠和安燃。
“是,是的,小燃没看过戏剧表演,我想让他多看看开拓见识。瑜儿没和你一起来吗?她好像也喜欢看戏。”安宥柠说话维系下场面的和谐,才说一句话傅绪摁她肩膀的手就缩紧了两分,惊的安宥柠连忙搬出白瑜儿。
“嗯,她去了哪我不太清楚。除了出诊,平时我们很少在一起。我和瑜儿只是朋友,没有亲密到一起去看戏,你应该知道的。”忘无忧坦荡的道。
一句话撇清和白瑜儿关系。
这下,安宥柠更难堪了。
傅绪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神好像在说,小样,还想骗我。
“你们想买菜饼带进去吃吗?”
气氛有点僵硬,忘无忧突然亲切的看着安燃问。
“我夫人有身孕难免嘴馋,你是个学医的,女人的妊娠反应你比我更懂吧。不过既然炸菜饼的人手伤了炸不了就算了,为夫回家给你做就是,咱想吃什么做什么。”
傅绪搂着安宥柠,一副善解人意的贤夫模样,笑的就像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安宥柠听的瘆得慌,刚才还对她百般毒舌,变脸比翻书都快。
她这个无辜的小白兔怎么斗得过他这个腹黑的大灰狼,只能是任他说了。
“他的手被烫伤了,是不好做菜饼了。”忘无忧查看了老人家的手,摘下路边一片叶子,为老伯捂住伤口,“去我的小屋,药童会给你开药。”
“谢谢无忧大夫,可是我还要看着小摊,我家人们在里面看戏,这摊子和油锅我一个人不好收回去。”
“我帮你看着,顺便给他们来做炸菜饼。”忘无忧不计小节的道。
“这怎么能让你动手呢,菜饼看上去好做,其实不好揉的。我做了几十年才得到大家的认可,我粗手干粗活,您的贵手是用来配药的,使不得。”老伯惊讶。
安宥柠也很惊讶,看安宥柠看着忘无忧,傅绪凤眸一片森冷。
“小事,炼药经常要动手。我来做,你去拿药吧。”忘无忧说着,毫不介意的捋起了袖子。
老伯没有再拒绝,“行,那您注意火候,别伤到了,这些面粉和菜不值钱的,羊奶皂卖了钱村里人都高兴,我们摆小吃本来也是想免费造福大家的。你们想吃多少就炸多少,千万别客气。”
说完老伯就去忘无忧小屋拿药去了。
安宥柠心里七上八下的,看忘无忧真的要上手炸菜饼了,她看不下去,“无忧,你别动手,我吃他们给你留的那个饼就可以了。”
忘无忧把那张菜饼放到了一边,很细心的说,“这张饼凉了,你不能吃,你等一下,很快炸好。”
安宥柠都不敢感动,心惊肉跳的看了眼傅绪,果然摆了臭脸色,肯定是不乐意她吃忘无忧做的饼的。
忙想安抚这大佬几句,只见傅绪突然雷厉风行的卸下袍子甩给她,几步也走到了油锅后面,酷帅极了。
“我儿子也要吃的,戏都快开始了,一个人做的哪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