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没有理由反驳,也反驳不了他,回到房里换了衣服,又默默的炒菜,添碗筷。
一顿饭吃下来,天色完全黑了,一轮明月高悬。
安宥柠本来也没胃口吃,和琉璃坐在一桌,琉璃很会找话题聊,几句话就讨得老婆婆喜欢,傅绪也不时和她说话,只有安宥柠话不多,问到她也是随便的应付一下。
有琉璃在,到哪她都好像一个外人,说多错多,她也不想说错话再招傅绪的嫌。
饭后,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洗碗,琉璃本来要帮她,被安宥柠婉言拒绝了。
不管琉璃是不是客,与她而说,琉璃是陌生人,她不想麻烦她。
安宥柠洗好碗拿出篮子里的水果,换茶叶攒的钱在果农那买了点苹果橘子,村里水果产量少。
安宥柠舍不得吃,想着省给傅绪和老婆婆吃。琉璃来了,拿出来招待下也是应该的。
“我去村医那里换药,琉璃过去陪陪小薇,你洗好碗先睡,不用等我。”
安宥柠正困倦的切着水果当他们的饭后点心,突然听到傅绪的声音,刀一快,食指划了一个血口子。
“怎么了?”傅绪问道。
“我知道了,你去换药吧。”安宥柠藏起流血的指头,若无其事的道。
“嗯,很快回家。”傅绪语气不是很冷,说完就跟琉璃去了隔壁。
安宥柠放下刀,也无心止血,任由食指上的刀口往下流血。
老婆婆很早就睡了,安宥柠也困的不行了,头痛的随时要晕了一样。
她看了看房间的位置,没有进去睡,靠在院子里的草垛,没一会就睡着了。
夜深露重,浓稠的云被绽红的月光晕染,云月之色交纵复杂,不时映红了天,不时又暗沉如墨,斑驳的夜空,好似经过了一场大战。
直到后半夜,浓红的月色才渐渐淡去了。
安宥柠在草垛上睡的很香,就是好像一直在做梦,梦见自己跑的很累,浑身是汗,冷风吹在身上,很冷。她想醒来加件衣服,可是累的怎么也起不来。
直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还有男人好听的磁性声音靠近。
在他有些急切的唤声中,安宥柠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听到傅绪似乎碎碎念的讲了几句,语气不怎么样,不用想,大概也是批评她的话。
安宥柠撑开眼皮想跟他解释两句,张开口,发现自己喉咙沙哑了,发出的声音很轻,身上也全是冷汗,头重脚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