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一声怒吼,两个在外威风八面的大男人都被她镇住。
夜容玄先反应过来,调和道,“贵妃息怒,申屠大人一时心直口快,并无他意,娘娘先回雪殿休息,尊上那边若传来书信,我会第一时间来雪殿告知娘娘。”
“够了!本宫不是要听欲盖弥彰!”
安宥柠分毫不领情,冷若冰霜的眼神充满震慑力。
“把话说清楚,是谁,告诉你们,我怀了忘无忧的孩子!你们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要是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宫就治你们污蔑之罪,污蔑贵妃是多大的罪,你们心知肚明!”
安宥柠一个字一个字的狠厉问出,从所未有的咄咄逼人。
她绝不受这冤枉气。
夜容玄尴尬的蹙了下眉,申屠项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对安宥柠畏惧和嫌恶交加,来气的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某为,空穴不来风,你若是身家清白,又岂会有流言蜚语。”
安宥柠冷笑更甚,“好啊,那我倒是想听听,我是哪里身家不洁,如何的不清白?申屠项,今天,没有君臣之礼,我不拿贵妃身份压制你,你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本宫说清楚!你若是说不清楚,休怪我不客气!”
安宥柠火气十足,夜容玄夹在中间十分无语,眼看安宥柠和申屠项怒气相向,他连忙再瞥了申屠项一眼,严肃道,“申屠项,今日我们是来劝导贵妃娘娘不要出宫的,别滋事,忘记我们怎么答应尊上的了吗!你还认不认自己是南刹的臣子!”
夜容玄对申屠项使了眼色。
听到夜容玄的提醒,申屠项稍微清醒了过来,安宥柠却不罢休。
“让他说!哪敢隐瞒一个字,本宫今天就是徇私枉法,让你整个申屠家背上以下犯上背后乱咬卑鄙小人的恶名。”
“禁军听令!”安宥柠高举黑龙玉,所有禁军臣服。
见安宥柠动的真格,气氛更加紧张两分,申屠项脸色都气绿了,被夜容玄按住肩膀。
“贵妃娘娘,别冲动。”夜容玄十分无奈的道。
“按规范,劝你别太过分了。”申屠项这辈子也没敢做一件以下犯上的事,手里虽然灵力攒动,但是不敢真的出手。
“我没有冲动。”安宥柠冷眉直对申屠项,也不再忍了,干脆的道“申屠项,你们申屠家不就喜欢做偷鸡摸狗的小事吗?申屠盂一心想当上最高级别的圣长老,受南刹所有臣民们的尊敬,你功力不如夜容幽,人品也不如夜容幽,你不争气,申屠盂就把目标转到后宫来。别以为谁都是被蒙在鼓里的笨蛋,申屠长老认琉璃做孙女,不就是想要琉璃做皇后得宠了为申屠家争势吗!琉璃根本不是救傅绪的恩人,她的火伤如何蒙混过关,恐怕也是你们申屠家一起联合演的大戏吧,伪装火伤的火焰丹。呵呵,申屠长老是炼火系丹药的能手呢,这些年,琉璃帮他挖了不少消息吧,可惜啊,还是让夜长老捷足先登,人心所向,先当上了圣长老。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做人,良心和没良心的区别!”
“机关算尽,算不到输在了哪里!”安宥柠一番话,狠狠的嘲讽回去。
申屠项脸色非常难堪,安宥柠字字见血,抓住申屠家的要点。
申屠盂和夜盛赫争了多少年,争的就是一个脸面,以及南刹最大炼药库的管理权,获得管理权,可以无尽的使用最高级的灵植和灵药。
夜盛赫从来不做小动作,轻而易举就得到傅绪青睐,申屠盂不知有多少不服气。
夜盛赫也从不与申屠盂主动起冲突,一副不屑竞争的风轻云淡模样,这更让申屠盂暗中较劲,但是申屠盂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承认他所在意的权势,年纪大了都注重脸面,何况还是被这么直接的揭穿。
申屠项做为申屠家的未来传人,又受申屠盂从小亲自培养,性格受了很大的渲染,自然也半句听不得对申屠家的亵渎。
“你简直目中无人。”
申屠项成功被安宥柠激怒,他看向夜容玄“夜容玄,你别拦我,贵妃娘娘不是金口玉言,她都问了,我不答岂不是眼看我申屠家受她欺凌抹黑!那些事根本是子虚乌有,无凭无据,谁也别想污蔑我们申屠家!”
申屠项说完,随后看向安宥柠,恼羞成怒的道,“尊上和你去不落村两个月,回来时,你刚刚小产。半个月后,你自己送上皇宫,尊上不计前嫌,许你住进雪殿,你住在雪殿一个多月的时间,尊上一次都没有宠幸过你,恰逢忘无忧入宫陪你,而后尊上出征一个月多,偏偏出征时,传出你怀孕,你怀的不是忘无忧的,还能是谁的?你还好意思问吗!你当我们男人是任由你耍的陀螺,这种事都分不清?”
“所以,傅绪也知道了?”
安宥柠听了申屠项冲动说出的实话,没有那么愤怒了,心中一阵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