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答应陪傅绪的三月之约,怕是要食言了。
安宥柠进房的时候,傅绪已经醒了一会,伤口刚换好新的纱布。
安宥柠看到金盆里满满的血水,情绪失控的奔到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终于醒了,你吓坏我了,你怎么能这么坏,为什么要替我挡刀,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看你倒下去我有多害怕。”
怕你再也起不来,安宥柠鼻子酸了,不顾形象的抱着傅绪,第一次失控的袒露出心意。
“匕首捅不死我,你再这样压着,可能会被你压死。”傅绪刚醒不久,还没恢复,抱住怀里情绪激烈的小女人,吃痛的哼了一声,唇角激动的勾起。
听闻,安宥柠立刻松手“我不碰你,对不起。我太失态了,你好好休养,太医们技术那么高超,你的伤口很快会愈合的。”
几日来的担心在看到男人坏笑的那一刻,缓解了下来。
“早知道本王受伤你这么在意,我就该早点被人捅了,这样也不用到现在才看到你对我这般在乎。”
“柠柠,我好开心,开心的恨不得再被捅两刀。”
傅绪抹去她的泪水,得意的笑道,不知多少满足,美极了。
安宥柠脸皮一红“就会乱说话,别乱动了,当心伤口裂开了疼。”
“有你担心我,为我心疼流泪,疼死也值得了。”傅绪坏坏的笑道,本来疼痛欲裂的伤口,看到安宥柠,觉得缓和了无数。
“呸,不许动不动说不吉利的,好好养伤知道吗。”安宥柠捂住他的唇,轻声责备。
换做平时,她肯定不会如此矫情,可现在,看着为自己受伤的傅绪,她不忍说一句重话。
“好,本王不说了,你陪着我,我好的快,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傅绪弯下他的高个,憋屈的靠在安宥柠小肩膀上,无耻的装弱。
“乱扯,你伤在胸口,流了那么多血,至少要休息个把月,哪有一天就能好的,你要按时吃药,伤口才能好的快知道吗。”安宥柠扶着他的手臂认真的说。
傅绪得寸进尺的贴得更近,他伤的是不轻,吃药也得一段时间调养。
“你就是我的神药,吃你比药都管用。”
“你能不能正经点!”安宥柠耳根都红了,这人,怎么受伤了更流氓了。
偏偏她又舍不得推开,怕弄疼他。
傅绪得意洋洋,无所顾忌的贴着她的柔软“我不管,药太苦了,需要搭配夫人的亲吻才喝的下。三个时辰就要喝一次,只能多委屈夫人的香唇了。”
安宥柠知道他故意犯混,可是她却喜欢的紧,感动的很,低着头轻轻的道“就会欺负人。”
说到药,床帐外就响起声音。
“尊上,该喝药了。”
太医亲自端了药放在外面小桌上。
药碗放在桌面发出的碰撞声,如同警钟,提醒安宥柠。
安宥柠回过神,小心脱开傅绪的手,忍着不舍道“你喝药吧,我该出去了。”
“你去哪,留下陪我。”傅绪简便的道,他嘴角含笑,心情很不错。
“我还有事。”安宥柠转过身,忍住刚止住的泪。
她知道,走出去后,她就要带小燃离开这里,离开他了。
“现在有什么事比陪我更重要的?”傅绪搂住她的腰,耍起流氓。
“小燃,要升学了,他出来久了,落下了功课,我得督促他多看点书,要参加入学考试了。”安宥柠欺骗道。
提到安燃,傅绪更加的得意欢心。
“这有何急的,孩子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六阶的灵力者都奈他不了,区区普通的入学考有什么难的。以他的资质,完全可以直接修炼灵力,没问题。”傅绪不谦虚的夸奖道,安燃赢了比赛,神童之名有目共睹,安宥柠怎么会担心起普通的入门考试。
男人睿智的黑瞳微闪,很快就察觉到一丝不对。
“那也不能荒废了学业,我真的要出去了,你休息吧。”安宥柠起身就被傅绪拉住,“不行,本王现在受伤了浑身都不好使,你得留下照顾我。”
傅绪耍无赖,璨璨凤目装满得逞的笑意和期盼。
安宥柠心里揪着,不得不装出无情,“抱歉,我不懂照顾人。我叫琉璃娘娘进来侍候你,琉璃做事拿手,想必二位都会非常满意。”
傅绪先是有点震惊,在安宥柠起身强烈的要走时,俊脸渐渐下沉。
“松手。”
安宥柠看着傅绪凝固的笑脸,心疼之余又害怕,怕他不让自己走。
“说清楚。”他的声音也冷下来。
“说什么?”安宥柠被他拉住手逃脱不出,想伸另一只手去推,看到傅绪目光突然蕴满压抑的怒火。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安燃他,到底是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