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翻开被子就要下床,牵扯到伤口,被泼过冷水的身子冷的发抖,忍不住难受的咳嗽了两声。
“给我躺好!”傅绪擒住她的手,一板一眼的将她塞回被子里,动作言语之强势非一般人有,让安宥柠无法拒绝。
“你做人做事一定要这么霸道吗?你爱的女人又不是我,你想要暖床工具,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任你挑选,你为什么非要折磨我?”
安宥柠心酸的凝着眉看他,不知道算是傅绪喜怒无常,还是她善变,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两个做着天下间最亲密的事转眼冷若冰霜的关系,折磨的她身心俱疲。
她不知道何时,傅绪会不会又翻脸,将她残暴的按在身下,狠狠的凌辱发泄。
傅绪的眼里突然多了分柔和,替她拢了拢被子,“紫榆须本王会给你,但不是现在。你清楚我的脾气,好好留在昭阳宫养伤,本王不会乱来,雪岛那些人,你也不必去担心。”
安宥柠听着傅绪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话语,动了动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好了,你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安宥柠被傅绪“安抚”着躺回床上,像个被囚禁的机器人,而且这个囚禁她的人,似乎要囚禁她一辈子。
她猜不到傅绪突然态度的温和是为什么,明明恨得要将她剥皮喝血,甚至让那些侍卫来轮辱她。
现在想复合是什么意思?
在安宥柠昏睡的时间里,傅绪守在床边,听着她嘴里不断喊的名字,一坐就是数个时辰。
她喊痛,他为她上药。
她喊冷,他就为她添了被子。
被子盖的一丝不透,她却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望着那样无助抱紧自己的安宥柠,傅绪一直拧巴着的心,还是没能藏住,忍不住的心疼若狂。
所以褪下她的裤子,徒手给她取暖。
他突然就想到安宥柠体寒的原因,是那次替他生过孩子后,坐月子的时候在冷宫伤了元气,每逢天冷,她的手脚都冰的吓人,穿再多也捂不暖和。
来月事的时候,更是宫寒痛的打滚,咬着牙齿忍受着。
而这一切的缘由,是他对不起她。
安宥柠在昭阳宫躺了五天,她的伤基本大好,到了第六天,她担心安燃,焦虑的不行。
鼓起勇气,去了正殿,站在傅绪批奏折的桌前。
“身体无碍了?”傅绪没有去御书房,几日来都在昭阳宫批阅公务。
他坐在桌前,睥睨天下的神容,抬眼看了看一脸心事的安宥柠,先问道。
“好多了。”安宥柠还没怎么说,傅绪突然开口道。
“正好,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安宥柠困惑的问。
“见几个人,旧人,你认识的。”
安宥柠点头答应了下来,虽然她记忆丢了,碰见旧人也根本认不出,但这是她出逃的好机会。
即使逃不出皇宫,她也要见到白芷那个恶女人,确保小燃的安全。
夜晚,鹿台之巅,歌舞升华。
安宥柠跟着傅绪上了鹿台不久后,就有一位器宇不凡的男人,带着一位娇柔孱弱的美人上前见拜,还有若干使臣。
安宥柠看到这个女子的第一眼,心里就莫名不舒服,因为她,长得和琉璃有八九分相似。
那模样,几乎是如出一辙。
“尊上,久违了。”男人卑躬屈膝的行过礼后,就温柔的搂着身侧的女子坐到了下面的席位,而那个女子,始终战战兢兢不太敢看安宥柠,看傅绪的眼神也总是怪怪的。
男人间一番复杂的国事洽谈后,安宥柠听出了,来访的男人,似乎是孟国的新任君王,孟铭修。
他带来的女子,是他的后妃,慕贵妃。
“怎么了,见到旧相识不高兴?”
安宥柠绞尽脑汁在想,她过去和这些人是否有什么牵扯。
傅绪突然揽过她的腰,亲密的举止,让安宥柠一下慌了神。
“没有呢,我挺高兴的,他们都很友好。”安宥柠撑起笑容,敷衍的答。
“听说慕贵妃带了孟国的厚礼送给你,想和你叙叙旧,过去打个招呼?”傅绪目光深邃的抿了口酒。
“哦,好。”
安宥柠配合的起身,慕笑柔不敢坐着,也连忙站了起来。
“那个,你好。”安宥柠看着打扮一改从前的朴实,衣衫华丽,手戴贵妃翠镯身材也成熟不少的慕笑柔,率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笑容里没有一点的杂质。
慕笑柔愣住,好一会儿才心虚的福下身,矜持的示好“安,安姐姐,好久不见。”
安姐姐,听的安宥柠本能的就出现了抵抗,甚至是恶心的情绪。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