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还没读懂傅绪这句话里“心上人”的意思,手腕被傅绪擒住,用力一带,摔到了身后的龙床上。
“你想做什么?”安宥柠惶恐的望着床前一脸怒沉的男人。
“没人告诉过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吗?”看着安宥柠陌生闪躲的动作,如刀锥心,傅绪的脸色又冷了两分。
“道理我当然懂,我没有要你免费赠给我,我说了钱由你出,只要价钱合理,我马上付给你。”安宥柠攥紧书礼给的银票,屏住气故作镇定的回道。
傅绪冷笑的瞥了眼她手里的银票,风目里深藏痛意,“紫榆须长在万米高崖的极寒之地,百年结花,千年成须,乃仙药之王。你苦心深谋背叛本王,五年想尽办法躲藏雪岛不与我相见,现在不惜一切出现在我面前,就为了救你心中真正所爱是么?”
“紫榆须竟这么珍贵?”安宥柠忽略了其他,只听进去紫榆须是药材之王,一时担心了起来,小燃这么小的孩子,要那么贵重的药材做何用呢?
怪她这个做娘的失职,应该问问清楚的。
傅绪眼中闪过一抹痛,却仍不舍得使力,握住安宥柠手腕冷道“既然爱的这么至死不渝,你还会在乎他那双残废的双脚?难不成忘无忧五年了都驯服不了伏羲琴,遭琴反噬,性命不保,所以让你来求药续命?”
“什么?”安宥柠震惊。
“你说,紫榆须是无忧的救命药?”安宥柠突然就想起,曾有几次看忘无忧抚琴时吐血不止,忘无忧只说是喝了滋补的汤品所致,可是,每次吐完血忘无忧都会闭关一段时间。
安宥柠顿时恍然大悟,安燃平时对忘无忧冷冷淡淡的,原来这孩子,心里这么关心无忧,他要紫榆须,是为了救他的无忧叔叔!
她一直知道安燃性子是外冷内热的,五年相处下来,就算不是亲父子,也不可能没有感情的。
安燃除了长相,其他的都像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比安燃要冷的多了。
安宥柠的反应,让傅绪一时有点茫然。
忘无忧的伤,只有紫榆须可以修复。
难道,安宥柠真的不知道紫榆须的用途?
她会不会只是因为还生他的气,所以故意说了那些话,来刺激自己的。
安宥柠的性格有多倔强,傅绪不是不知道。
越是在乎,越是会说反话来刺激他。
孩子的事情也许只是她的气话,他是不是不该乱吃醋,只是听到安宥柠说和忘无忧有了孩子,又是为了紫榆须才来找他,他心痛难受,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正当傅绪踌躇之时,就听安宥柠斩钉截铁的道,“你说吧,无论多少钱我都出!紫榆须我要定了!”
“你就说个价吧!”安宥柠急切的又道。
傅绪眼一沉,冷笑道,“你觉得本王像是差钱的人?你是真不记得,还是故意和本王疏远?”
从前,一千万黄金,他眼都不眨就给了她,现在安宥柠居然跟他讲钱?
为什么她会这么的陌生。
难道心,真的能说变就变了。
安宥柠怔住,望着傅绪讽刺的冷笑,不自在的喃喃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给?”
“你说呢。”傅绪的眼神突然下移到安宥柠心房的位置,无比深邃。
安宥柠面色泛红,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些羞人的画面,双手捂住了胸口,警惕的道“你休想,我已改嫁他人,与你无夫妻之名,更无夫妻之义,你后宫佳丽三千,想要谁都可以,我绝不会肉偿的!”
安宥柠下意识就误以为,傅绪是想重温她这根回头草,又恨又慌的表明立场。
可傅绪只是冷笑一声,“改嫁,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认为你有本事嫁吗?没有我的同意,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没人可以染指。”
安宥柠仇恨的瞪着他,“心不属于你,还妄想我的人属于你,还是说你向来喜欢被强迫的猎物?”
“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相忘于江湖就是最好的选择,给我紫榆须,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看你对那位琉璃夫人在意的很,你应该不希望我把我们的过去告诉她,让她对你心生芥蒂离开你吧。”
傅绪凤眸一紧,她居然还这样威胁他?
其实安宥柠是没办法了,她哪有什么资本能威胁傅绪的,知道的就那么多,只能投机取巧碰运气。
傅绪眯眼不语,加重的呼吸可以感觉到他不断上升的怒火,他突然一把拉上了床幔,伏上前,霸道的靠住了安宥柠的身体。
安宥柠身上一沉,本能的就往下压,倒在了床榻上。
“你。”安宥柠愕然的看着半压在她身上的傅绪,涨红了脸,怒气上头,连忙用力去推。
“非礼!”
着急之下,就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