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紧张的往后退,可是哪及傅绪的指风迅速。
就在傅绪欲要揭开面纱的那一瞬功夫,琉璃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绪,我好难受,帮我取..水肌丹。”
琉璃的咳嗽分散了傅绪的注意力,他拧了下眉,已经碰到面纱的手指犹豫片刻还是收了回去,转过身迅速瞬移到琉璃身边。
“张嘴。”傅绪取出水肌丹,温柔的喂到琉璃口中。
“烫..我的手好烫,绪,我的伤还会好吗?”琉璃依偎在傅绪怀中,很难受的挠动手臂,露出猩红的疤痕。
看到琉璃手上的烫伤,傅绪更加温柔的轻拍她的背安抚。“别怕,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
“可惜熬的药撒了,不然配上水肌丹疗效一定更好。这碗药的药材稀有珍贵,怪我没拿稳。”琉璃看向地上的一滩药渍,自责的道。
“药倒了可以再熬,你的身体要紧。”傅绪快速的说道。
“嗯,绪,你待我真好,有你在我身边,受这些苦都不算什么。”琉璃感动的靠在他的肩头。
一声亲密无间的绪,安宥柠身体一震,整颗心都莫名的抽痛了下。
趁两人亲昵机会,安宥柠赶紧跑出了房间。
在她跑出去的那刻,傅绪转过头,深沉的看了眼门的方向。
安宥柠一路跑到厨房,砰一声关上门,靠在墙上。
这场邂逅来的太突然,她还无法消化,不知如何面对。
没等她平复下来,门外又传来了动静。
拍门声的很轻,安宥柠隐约觉得是个女人。
直觉果然准,来人不仅是女的,就是刚才在楼上和她“前夫”暧昧不清的那个漂亮女人琉璃。
安宥柠戴好面纱,警惕的站在门旁。
“你找我?”
琉璃笑着走近她,没有了在房里的敌意。
“是的,我询问了门外的侍从,得知你在厨房工作。”
安宥柠一路跑进厨房,舞坊守着的侍从都看见了,找她不难。
越美越和气的女人,越是心机深。
这点安宥柠深有感悟,她自己亦是美的让人神魂颠倒。
安宥柠不会因为琉璃表面的和善放松警备。
“对,我是这里的厨娘,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是赔偿的事,夫人大可放心,天一亮我就找老板提钱。”安宥柠表面化的问道,她心里清楚,这个叫琉璃女人看上去金贵,根本不像缺钱的人。
和琉璃在一起的男人,更是矜贵无比,富裕是不用说了,铁定是她的摇钱树吧。
想到那个很可能是她前夫的男人,安宥柠心里又难受了起来。
所幸她失忆了,记不起那些痛苦的前尘往事
要不然,面对这个和她前夫有染的女人,安宥柠可能做不到那么淡定。
“厨房活多,油污重,在这里工作很辛苦吧?”
琉璃只字不提钱,反而关心的问她累不累。
“一分付出一分收成,出来为的就是混口饭吃,管什么辛苦不辛苦,赚的到钱够养家糊口便是。”安宥柠平平的回道。
“可我看姑娘的手,柔嫩细滑,一点也像是干粗活的糙人的手,姑娘双眸如玉,容貌自不用说,必是赛若天仙,戴着面纱,想必是防着有心人士惦记姑娘的美貌。我很好奇,像姑娘这样性格别致的美人,怎会屈身于一间舞坊的厨房?”琉璃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的手。
安宥柠就等着她切入正题,“夫人有话直说,既然夫人不拿我将盗贼看,我能答的便答,不必拐弯抹角的试探。”
琉璃美眸微缩,好个聪明的女人,对自己的试探一语道破。
如此大胆独特,难怪让傅绪为她一人倾倒。
她琉璃,能挡掉那么多花花草草,只剩她一个站足在傅绪身边,也不是愚笨的。
“姑娘多虑了,我只是看你方才走的着急,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萍水相逢也是缘分,姑娘应该不会嫌我多管闲事吧?”
琉璃巧言善语,天生善人的模样,倒也不惹人嫌。
“你是客,我是仆,客人屈尊降贵关心下人,我岂有不敬的礼。承蒙夫人关心,我只是觉得惹了祸心里不安,想一个人静静罢了,并无要紧事。”安宥柠客客气气的回答道,不管琉璃过去在她和她前夫之间做过什么,她都不会失了自己的风范。
琉璃慷慨笑道,“屋顶的破损已经派人修缮,一点小钱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无需介怀。”
琉璃眼神微微一闪,对号入座,继续说“我是太担心夫君的安全,所以刚才在房里对你言行有失,还望你不要放心上,我已与夫君说过,不需要你赔偿任何损失,夫君他已经同意了。”
夫君两个字,又让安宥柠心钻了一把。
如果说安宥柠之前还有点不确定,现在琉璃在她面前公然秀恩爱。
她几乎可以确定,琉璃已经看出自己的身份。
那个男人,也真的是她前夫!
安宥柠深呼吸,风平浪静的吐出,美美一笑,“那就多谢夫人慷慨不计了,夜深了,厨房的空气不好,夫人早些就寝休息,预祝夫人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