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还在思考,若雪递给她一条淡紫色的面纱。
安宥柠更加疑惑,她接过手来。
如今之际,最让她烦心的,不是这些。
她有一种特别莫名的心乱感。
“好,我听无忧的。”安宥柠听从的戴上面纱,“但我不能回雪洞。”
“风舞惊澜对我很重要,不能泄露给陌生人。你想办法传话给那个男人,凤舞惊澜必须要在露天奏演才能舞的精妙,游船节岛民按习俗,到处泼水庆乐,我们露天的舞台被水泼湿,潮湿难踩,想看舞蹈只能明天。你马上找几个人,把台子浇湿,手脚要快。”
安宥柠灵眸睿智。
能拖就拖,等她想出办法,赶走此人。
“宥柠,你想怎么做?你现在得赶紧回雪洞才是,别让少主担心你,舞坊我们会看护住的。”若雪劝道。
“舞坊是我们共同建立起的家园,我不能坐视不管,若雪,你回无忧的话,就说我已经回去了,如果他派了药童来雪洞,你就让含晴在雪洞冒充我一晚,无忧不用传音螺,发现不了。我会小心的留下。”
虽然奇怪为什么不能和忘无忧用传音螺,但这对她现在来说,是种方便。
“宥柠,那小燃万一可以和少主传话呢?”
“放心,小燃不会出卖我的。”安宥柠利索的把面纱罩好,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她的儿子她了解,她会用传音螺和小燃报平安的。
“那好吧,我先去浇湿台子,再跟姐妹们汇报,我们一切小心,齐力抗外。尤其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个男人带的侍从个个都不同凡响,他们不时会出入舞坊,你别再从大门走了,以免被发现了。无忧少主让你隐藏身份,定有他的道理在。”
安宥柠很坚定,若雪只好同意了,关心的叮嘱道。
毕竟初雪不知道,舞坊里住进的那个人,不仅是危险,更和她们的老板有牵扯不清的渊源。
“嗯!低调行事。”安宥柠认可的点头,她一心只想保护舞坊,根本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难以预料的一切,会打乱她现在的生活。
安宥柠从舞坊后门进入,代替含晴,去舞坊厨房工作。
原本安宥柠是想给安燃做晚饭,让帮工送去雪洞。
顺便也做舞坊里的人要吃的份,谁知道入住的那人竟然如此轻狂,安宥柠才吩咐帮工洗菜,就有一排黑衣侍从走进来。
“我们主上用膳有特定的食谱和御厨,用不到你们,闲杂人等,一律出去。”
安宥柠和舞坊的厨房帮工被往外赶。
御厨,口气真不小,敢情这主子是皇上不成?
安宥柠想着还要给安燃做饭的,她赶紧道,“我们舞坊的厨子做菜很好吃的,你们的主人既然是远道而来,肯定愿意尝尝我们雪岛上的特色菜,还是让我们来吧,保证让你们主上满意呢。”
侍从头子看安宥柠戴着面纱,在南刹国女人通常只有长相丑陋才用面纱挡脸,对她嗤之以鼻,“我们主上的口味岂是小岛上的井底之蛙可以品会,主上用餐讲究,除去菜的品相,对做菜之人的素养和外貌也极为看重,像你这等面纱遮面粗陋之女做的菜,我们主上是不可能尝一口的。”
她粗鄙??
安宥柠气的想一口盐汽水喷过去,忍不住就冷笑道,“呵,会来井底之蛙地盘做客的人,品味还真是出奇的高大上。”
怕是变态的品味吧。
安宥柠发怒不带脏字,那侍从也没听懂,只是冷声警告,“一个小厨子哪来这么多的废话,等我们主上一走,这座舞坊就关门大吉了,你们还是趁早收拾行李,都出去吧。”
“谁跟你说要关门的?”安宥柠不可置信,力大无穷的侍从已经将他们推了出去。
安宥柠半天才反应过来,盯着楼梯的走道。
这入住的人好狂妄,不仅拆她牌子,还要关了她的门?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熊熊怒火直冲她的脑门,她好想冲上楼去把人踢出她的舞坊。
可楼道里都是侍从守卫,站的严严谨谨,只怕一上楼,被踢飞的人是她。
安宥柠已经想出了怎么能让凤舞惊澜不泄露出去的办法,等到明天再实施,可现在她越想越沉不住气。
安宥柠躲在舞坊的角落里,看侍从们端着一盘盘精美的佳肴上楼,每道菜的摆盘都精湛至极,分量刚好,堪比皇家御膳。
她都看震惊了,吃个饭而已,这太奢靡了吧?
她感到了空前的压力,楼上住的人,她不仅是惹不起,连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
安宥柠小心的等到了天黑,好奇心和责任心交织,她悄悄的爬上了舞坊的屋顶。
她要看看,入住的到底什么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