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兰和孟殷两个仇人已经得到制裁,孟国的天再怎么翻动,政治如何变迁,安宥柠都不关心了
但,登上皇位的人是孟辰,安宥柠还是吃惊了一把。
有关的消息已经传遍,孟辰不是厉郡王亲生,是厉郡王当初在薛贵妃谋害先皇和先皇后真正的太子时,偷偷换下来养在身边。
孟辰有真龙髓为证,加上厉郡王多年刚正不阿的战绩和为人,顺利坐上了新皇之位,在这趟皇室斗乱的浑水中,成为了胜利者,及时稳住了朝局。
孟辰给她的印象就是心思单纯,为情痴迷的公子哥,孟辰成为皇帝,安宥柠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但这些已经和她无关了,她也没兴趣再去搅和。
她的日子开始过的忙碌起来,开店,研新品,赚钱!
没有了战乱,百姓们就容易去享受生活。
懂得享受生活,商户自然就开始赚钱了。
没有人再来给她制造麻烦,也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她。
除了生意上偶尔的不平顺,其他算是随心惬意了。
忙碌,并也充实。
除了,那个每晚喝醉在她宫殿前的男人...
今晚,仍不例外。
安宥柠沐浴后,殿外响起了阿正的声音,起先还是在外面劝,后来就忍不住走进了里面。
“王妃,秋至了,风冷的都能冻耳朵了,你不会还忍心让王爷睡在殿外吧?”阿正对安宥柠没有了过去的偏见,态度恳切的求道。
安宥柠闻言不语,空洞的望着铜镜里绝美却越来越冷漠的自己。
以前的她,似乎没有这么的不爱笑,没有这么的面无表情。
她的快乐,哪去了?
“王妃娘娘,看在王爷对你这么执着的份上,你就理理王爷吧。”
阿正实在是不忍心了,几乎是哀求。
傅绪酒量不差,但是天天这么宿醉,酒仙的体质也受不了。
“我何时拦着他,他是君我是妾,他若要进,本宫有何权利不许?”
安宥柠机械化的语言封住了阿正的嘴。
阿正看着同样固执,九匹牛都拉不住的两人,气馁,顺应了夜容幽说的顺其自然,无奈的退了出去。
“把门关上吧。”阿正出去后,安宥柠没有看外面,依旧心如止水的吩咐粉桃关上了殿门。
殿门沉缓的关上,两颗无处安放的心,被挤压的生疼。
门外,男人欣长魅人的醉影,寂寥的靠在冰凉的门柱上。
酒壶落地,方知醉不过心痛。
又是一夜难眠。
第二天天亮,不论喝的多醉,傅绪都会照常离开,不打扰一句。
安宥柠也会在他离开后,再走出璇华殿。
这种“默契”互不打扰的日子规律的度过着。
分不清,是谁在刻意的躲着谁。
只是夜仿佛变的越来越长,心也越来越的空荡..
这天,安宥柠终于抽出一天的时间,去郊外给竹芹姑姑上香。
郊外的荒地已经改成了枣田,到处鸟语花香,闻着田野的清新味道,安宥柠长久紧绷的心放松无数。
过去,粉桃怕安宥柠睹物思人,不敢将竹芹的遗物拿出来。
今天,借着安宥柠心情尚可,粉桃收拾了那些物件,拿出来供奉。
本该是见物思人,安宥柠却在一堆物件里,瞧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
一个白色的巫妖面具。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粉桃也很吃惊,“是我在徐家宅子里整理出来的,面具是禁物,我收拾的时候没有看到。许是夹在这么多物件里太缜密,我给疏忽了。”
安宥柠的心情顿时复杂,她拜祭过竹芹姑姑,转身急匆匆的道,“去徐家老宅。”
自徐家被封查后,安宥柠许久没有回过徐家。
舅舅逃狱那次的事,她一直记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回徐宅找找线索,早日还徐家一个清白。
也许是新皇从政,又或许是徐家的事过去的时间长了,议论此事的百姓少了,守在徐宅的士兵也少了很多。
和士兵通络了一下,安宥柠顺利进到了徐宅。
徐宅经久无人打扫,里面的东西几乎被人搬空了,到处灰尘笼罩。
安宥柠怀念的在宅子里看了许久,还去了趟玄机阁,一直没有发现,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意外的在过去徐蓁居住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徐蓁留给她的信。
信夹在一本没有画完的舞谱里,许是知道没有人会拿一本没有谱名的舞谱,而安宥柠一定会对舞谱感兴趣,所以夹在了里面。
安宥柠翻开舞谱的第一页,就来了兴趣。
虽然舞谱的纸张很旧,但她一看便知,上面画的,是已经失传的闻名之作,凤舞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