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一出现,气质镇场,吵闹的局面稍稍收敛。
“王妃娘娘万福金安。”穆萍眼尖,第一个下跪行礼。
“平身吧。”安宥柠眉眼冷淡,带出惊艳。
穆萍起身,笑眯眯的巴结道,“王妃昨夜行酒令玩累了吧,王爷还在休息吗?”
安宥柠没有理会穆萍,薛潇潇肿着眼睛啜泣,手往外挣脱“王妃,你不用管我了,我没脸活下去了,你让我去死吧,让我去陪爹。”
“别做傻事,你是我大哥的夫人,未来要面对的风雨还很多,这么点挫折就受不了,如何担当的起一家主母的职责?”
安宥柠将薛潇潇往安成斌身边牵去,邱蓉受激头晕,没有大事。
安成斌连忙回到薛潇潇身旁,擦去她的眼泪“潇潇,你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岳父的事我会联合刑案司的力量调查清楚的。我知道你很伤心,潇潇,你还有我。”
安成斌为人内敛,不会说情话。
听到薛潇潇说不想活的时候,他内心是紧张的,不由得用男人的温柔去安慰她。
薛潇潇为他改变了很多,而且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他不会不负责任。
薛潇潇痛哭着抱住安成斌,眼泪交织。
穆萍见安宥柠似乎要帮薛潇潇收场,忙道,“王妃,您还不知道,您这个新嫂子,可认不得。”
安宥柠没有理穆萍,直接吩咐道,“把昨晚新房陪夜的婢女叫来。”
穆萍等看不懂安宥柠的做法,但不敢违背,马上传来了人。
“你叫什么?”安宥柠问。
“回禀娘娘,奴婢叫翠娥。”
“多大了?”
“今年十五。”翠娥面相生的不错,年纪虽小,回话很稳重。
“恩。”安宥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悠然的笑道,“含苞待放的好年纪。说说,昨夜在洞房外,都听到什么了?”
翠娥脸红了起来。
安成斌松了口气,安宥柠是在帮他们挽回局面。
这种事,他一个男人的确不知道怎么应对好。
“王妃,翠娥是我亲自选的,很靠谱的。”穆萍看不出安宥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殷切的道。
“本宫面前,但说无妨。”
翠娥看看穆萍,又看看安宥柠,红起脸道,“昨天晚上过了一更天,奴婢搀扶大少爷进新房,端了交杯酒,看着大少爷揭开开了少夫人的喜面罩,然后奴婢拉上喜帐。退到帘外,听,听到床嘎吱响了一夜。”
“放肆!”
“你好大的胆子!”翠娥刚说完,安宥柠突然冷声,吓的翠娥直磕头,旁边的穆萍也吓了一跳。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不知说错了什么,请娘娘明示啊。”翠娥惊恐的道。
“王妃,这丫头怎么了?哪得罪您了?”穆萍以为安宥柠是为孩子的事受的刺激不小,精神失常了,小心的问道。
过去对沈沁兰都没这么小心说话过,沈沁兰没了以前的风光,孟殷如果输给孟翰,倒台了,沈沁兰可能就一无所有了。
而安宥柠不一样,明眼人都看的出傅绪心里有她。
安宥柠冷笑勾弄着指甲,“岂止是得罪,弄虚作假,以讹传讹,坏我安府声名,该当何罪?”
“冤枉,娘娘奴婢冤枉啊。”翠娥惶恐的磕头,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王妃,翠娥这孩子老实,她没造谣啊。”穆萍被安宥柠唬住了。
安宥柠冷哼,“是吗?一个尚未许人的黄毛丫头,懂多少男女之事?大哥昨夜酗酒过度,路都走不稳,清晨又赶早出门办案,根本没有那个精力碰薛氏,这丫头却说,床摇了一夜,不是造谣是什么?”
翠娥吓懵,她的确不知道男女之欢是怎么回事.
只是听到床帐内响起了男女的喘息声,她就退下了,说床摇了一夜,是她不好意思表达,还有就是因为她守夜的时候偷偷睡着了。
“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不是故意撒谎的,奴婢昨天太困了,睡着了一会。”
“还跟本宫狡辩?”安宥柠快刀斩乱麻,不给翠娥申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