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绪更用力的拉住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沾上透明的水珠。
他的口气强势而温软,带着一股让人心软的醉意,“陪陪我。”
“难受。”傅绪微蹙着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五官,沾上水珠,难以拒绝的迷人心窍。
安宥柠的手被他拉住泡在水里,她站了很久很久,还是冷漠的应了个好。
像傅绪这样身份的人,洗澡都是有专人伺候的。
安宥柠没有帮人洗的经验,索性腾出手,随意的倒了香油和花瓣进去,手法僵硬生疏的为他搓背。
手刚放上去的时候,她感到傅绪的背绷紧。
她自己的手也无比生硬,想要拿开的时候,却被傅绪按住了,他闭上眼,一脸的舒服。
安宥柠继续认真的搓洗,花瓣飘在水上,挡住傅绪赤,裸的身体,她不用过于紧张。
大概就那么搓洗了几分钟的样子,她听到男人醉熏熏的开始说话,像是自言自语的唠叨那样。
她以为他是睡着了,没有在意,听清内容的时候,手上一僵。
他说,“柠柠,我恨。”
“我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区区的雪尼庵算什么,本王要将她们送到炼狱,受焚皮断骨千锤之痛,用他们的血,祭奠我的孩子。”
“孟殷,本王已经将他废了。他想狸猫换太子,他的女人想当皇后,本王送这对恶毒的人去地府做他们的美梦!本王要他们,死的痛苦上千倍万倍,粉身碎骨。”
男人闭着眼,嗓音无比低沉,水下的手痛苦的握成了刚拳,隔着水波都能感到杀戮很重的戾气。
安宥柠手停顿在他的肩上,面无表情的听着男人醉后的真言。
“可是柠柠,我最恨最恨的,是我自己。”他的拳头一点点的松开,他的英眉深深的皱起,换去狠戾的,是不可救赎的痛苦,光是感受,都难以形容这种痛,是多么的深入骨髓。
“我恨我,连我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看着你,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我第一次觉得这么害怕,怕你再也不会醒过来。”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我也会胆小害怕。”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可见他有多么不愿意去回忆。
他受的起头破血流,受的起山河变迁。
这世间所有的痛他都可以用他广阔的身躯,灭天的力量为她阻挡,唯独受不了,是她的离去。
孩子的事,他永远欠她,是他内心深处抹不去的痛!
“柠柠,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答应你,只要别再对我这么疏远。”傅绪垂下眼睑,低声的道,他的心,太苦,太煎熬了。
安宥柠眼眸氤氲,险些落下的泪,抬头收了回去。
纵使覆水能收,也不是原来那摊纯净无暇的水了。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王爷不必再耿耿于怀。”她的语气生疏不减。
空气沉寂。
半响,才听傅绪沉闷的回应。
“难道..你就对我这么无所谓了?”
英俊的面部布满压抑,难以抑制的问出口,像是急于求证,又不肯面对的拧紧了眉头。
“洗好了,我给你拿浴巾。”安宥柠淡淡的移开了手,对傅绪的话再次视而不见。
“安宥柠!”傅绪突然一把站了起来,霸道的将安宥柠拉到了湿淋淋的怀里。
安宥柠急忙用力去挣脱,可她哪是一个醉汉的对手?何况这个醉汉又是傅绪。
不过片刻的功夫,水花四溅,她被傅绪拉进了浴桶里,衣服湿漉,花瓣贴身。
“别闹了。”她冷淡的面向他,试图喊醒他,却对上一双让她心痛充满了愧疚深邃的眼。
她怔了几秒,感觉到男人蓄势待发的地方抵住她若隐若现的三角地带,一把深夜的火正在点燃,她定了定心神,道“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着凉的。”
可是说什么都没用,傅绪低头将她湿了的身体翻过去,反面热烈的贴住她。
傅绪裸露着,安宥柠的衣服沾湿后十分单薄,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有没有衣服都一样,彼此清晰的感到连接处对方的轮廓。
无非干柴烈火,强烈的吸引。
满池摇晃的水和花瓣,更是助燃了这股香艳。
“我爱你。”傅绪的头贴在她的脖子上,迷恋的吸她身上独特的芬芳,唇摩挲着,引的安宥柠一阵颤栗。
“柠柠,我爱你。不要走,别离开我。”傅绪火热的磨蹭着她的身子,显然已经把洗好澡就走的话抛之脑后。
许久没有点燃的身体,一下感到了快感。
“傅绪,别这样。”安宥柠想要拒绝,但男人显然来感觉停不下来了。
他是个需求正常的男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摸来摸去,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何况,他已经忍了那么久。
安宥柠的抗拒,没有唤回他的理性,他深情不断的喃她的名字,越叫越炙热“柠柠,柠柠,我要你。”
“我忍不住。”
手更是凶猛的扯开了安宥柠的外衣,探手搓向两团玉珠挺立的浑圆,上面沾着花瓣,揉起来更是别有诱惑李。
安宥柠嘴里忍不住娇喘了一声,傅绪更加不安分的扯开了她的亵裤,随即快速的去扯自己身上唯一的裤子。
安宥柠喘息着按住傅绪脱裤子的手,看见傅绪渴望的通红的眼,阻拦的手突然没了力度。
最终,还是没能推开。
傅绪喘气,快速的脱下裤子,将安宥柠摁在水波粼粼的浴桶边。
一个用力,生猛快速的挺进了她的身体,几次来回适应后,猛烈深入的律动了起来。
太久没有欢,爱,进入时,安宥柠吃痛的咬了咬唇。
水花飞溅,不负激情碰撞。
很快,在他的带领下。
快感,取代了一切。